“兵將援陸,認真計較起來。若要迎您,非石猛不行,可石家只派了石閔一個晚輩來沖鋒。”陸長英沉聲細數(shù)起來,數(shù)著數(shù)著便笑起來,“今日見石猛態(tài)度,他也只是拿待同僚的禮數(shù)再待您——石家果真所圖非淺,連這點話柄也絕不想落人口舌,目光倒很長遠啊?!?br>
長亭一勺一勺挖著杏仁茶,聽得懵里懵懂的。
陸綽眼風一掃,很樂意為幼女解疑答惑,“大晉哀帝尊崇士家門閥,可哪有天子屈居人下的呢?已登大寶后,不可能。未登極時也不可能。否則君君臣臣便亂了...”見長亭似懂非懂地點著頭,陸綽將話說得更明白些,“如今的大晉便毀在這處,石家現(xiàn)在便懂得未雨綢繆地妄圖避開這個弱點?!?br>
長亭恍然大悟!
石家有爭雄之心!
不過說句實話,這地上也沒印個“符”字,眼見它亂了,姓張的姓李的姓王的都可以伸頭去啃兩口,哪個藩王沒起這個心?姓符的能起,憑什么人姓石的就不能起?又不是人缺胳膊少根筋!
“有長進?!标懢b難得贊長子一贊,“沒用救字兒,用了援字兒。若昨夜當真是石家出兵將陸氏從虎口里救出來,今兒咱們家怕是出不去石家的府邸了?!?br>
長亭“啊”了一聲。
陸綽笑一笑,反問,“你好意思端著架子,嫌棄救命恩人的府邸不好住嗎?”
長亭意味深長地又“哦”了一聲,拍拍胸,“幸好昨兒個夜里他們來的時候,那起子賊人已經(jīng)被滅得精光了,否則平白欠些恩情,還不是要讓咱們家拿名聲去填?!?br>
陸綽點點頭,再看向陸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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