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陸綽胞弟陸紛的妻室陳氏卻突然之間,日日往長亭這處跑了,叔母與侄女變得親近起來。
過后長亭才想明白,真寧大長公主皇室出身,婆媳兩個女人天然有隔閡,陸家這對婆媳隔閡更大——一個正派皇家女,一個正派士家女,相看生厭,人心都是偏的,大長公主怎么可能像心疼陸長寧似的,心疼她?
母親拜托不動,陸綽只好將把主意打到胞弟身上,于是才有了叔母親近內(nèi)侄女的戲碼。
陸綽當?shù)之斈?,當了十幾年,自己當不動的時候,就求別人來,只求長女不委屈。
長寧有大母,她有父親與哥哥,她贏了。
“大母...”也不曉得小姑娘夢見什么,癟癟嘴又軟綿綿地輕聲喚。
長亭心里一下子也軟了,替小姑娘掖了被子,悄無聲息地掀被起床。
陳嫗要湊近伺候,長亭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披上大氅走出內(nèi)廂,見只有百樂侍候,便問道,“百雀呢?”
“罰她的經(jīng)書還沒有抄完,這會兒怕還在抄經(jīng)。”陳嫗輕聲回道。
長亭“啊”了一聲,突然想起昨兒夜里百雀越過陳嫗將庾氏來訪的消息告訴她,便明過來了——陳嫗要替她擔惡名,百雀卻拗不過符氏的五次三番,貿(mào)貿(mào)然在她跟前將事情捅破...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