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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姐...長姐,你不要走...”

        每念到后一句,小姑娘聲音便陡然變得尖利凄涼。

        長亭憋住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不知道該做什么?小孩子受寒著了病,該怎么做?長亭明白不能讓小姑娘繼續(xù)燒下去,小孩子容易燒壞,可是她又怕受了寒再敷冰水,會讓病癥加重,可她更不敢點(diǎn)火炕讓氣溫變得更高些。

        糊住窗戶的牛皮紙被撕得破破爛爛地往里頭灌風(fēng),長亭又怕光從縫隙里露了出去,索性一口氣將小油燈吹滅了,再拿了長寧的外裳覆在窗戶邊上,把牛皮紙中間的口給蓋住。

        小屋子里又沒光了,黑暗讓人恐懼。

        長亭孤零零地站在中間,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發(fā)梢尖還在滴水,埋頭四下看了看,將木柜和板凳拖到門前抵住,再咬了咬唇,伸手再摸一摸小長寧的額頭,還是很燙,默了默,邊將打濕的衣裳脫了下來,哆哆嗦嗦地?fù)Q上了放在了床邊的舊衣物,拿剪子將自己的衣裳剪成一條一條的,浸在水缸里,再擰干敷在幼妹的額頭上,水布條沒撕好也沒放好,一直向下掉。長亭縮在床腳頭靠在柱子上,閉著眼又睜開眼,再閉上眼再睜開眼,時(shí)不時(shí)地?fù)Q布條,浸水?dāng)Q干,眼見著長寧的體溫降了下來。

        這是長亭一生過得最難熬的一夜。

        可她永生難忘。

        不知過了多久,門板吭吭哧哧地從外頭被人推開,初升的日光從縫兒里鉆出來傾斜一地,長亭一下子就醒了,下意識地拿手背擋眼,心頭一顫,本能地?fù)踉谟酌蒙砬埃o抿住嘴,剛想拿起木棍,卻聞外頭有一清脆女聲在揚(yáng)高音量來罵罵咧咧。

        “他娘的!熊瞎子連老娘的屋子都敢闖!還他媽的成精了,曉得拿東西來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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