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平成!
平成還有真寧大長公主,小叔母陳氏,二叔陸紛,還有陸家人,她要把陸綽的遺物和符氏的骨血帶會平成陸氏的宗祠里去,堂堂正正地放在陸家的祠堂之上,活人爭的是一口氣,過身的人爭的是一炷香。她陸長亭驕縱惰懶,卻亦深知為人子女者,當結(jié)草銜環(huán)以身心報之。
北行至平成老宅,既然是陸綽的心愿,那她定當子承父愿,好讓陸綽入土為安。
這世間向來公道,你向天取一,天定向你索十,今朝是誰向陸家長房痛下殺招,他日她陸長亭定叫他血債血償。
長亭抬了抬頭,輕揚下頜,氣兒向下一順,嗓子眼才沒那么生疼得慌了,她活了十幾載,被陸綽嬌養(yǎng)深閨,不知世事,這是這一生中第一次埋下血恨,第一次恨煞了如今尚未浮出水面的賊人,第一次想拿刀,想拿起刀來將賊人的皮肉割開,將那人的筋骨抽扒出來,將那人的心從胸腔里挖出來放在陸綽的墳前。
父親,您且等一等,等著阿嬌用賊人的血與肉,來祭奠您的亡魂。
其實恨,比絕望好受。
長亭猛然發(fā)覺,至少濃烈的恨叫人清醒。
頭腦與心,都清醒。
“阿姐...”小長寧渾身沒有氣力,手伸不直,在空中薅了兩爪,將長亭的目光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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