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猛然抬頭,蹙眉頗深,下意識開口婉拒,“...某與舍妹一無包袱墜身,二無外財拖累。胡娘子匆忙北行,胡爺爺留下的木屋、木屋里的物件兒怎么辦?這大片大片的山林又拿誰來守?胡娘子切莫受某與舍妹拖累,倉促之下做決斷?!?br>
她知她緣何首先拒絕,從玨山到平成,一路艱辛,她沒有辦法想象,可她更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將認識不到半日的小姑娘。
一大海瓷碗的白粥,長寧小勺小勺地舀,約是餓極了,沒一會兒,白粥便見了底兒。
小長寧認真埋頭喝粥,留了個亂糟糟的后腦勺給長姐看,長亭微不可見地別過眼去,眼風掃到仍舊掛在窗欞前的那襲云錦織衣。
兩個出身富貴,身形狼狽的小姑娘,流落至荒郊野嶺——她們的身份實在好認得很...
若是那賊人能掐會算,一早就讓胡玉娘守在這處,賊人只求趕盡殺絕,她自問身上并未有任何可讓人覬覦的地方,照昨夜賊人狠絕的姿態(tài),會草蛇灰線埋下胡玉娘這么大的伏筆在此處候著她們?
怕是沒這個耐心罷。
退一萬步,若胡玉娘居心叵測,動機不純,那長寧吃下的白粥,她飲下的熱水...
她們怕是早就尸骨無存了...
長亭神情很復(fù)雜。
胡玉娘卻簡單很多,拿手正了正氈帽,拂手一揮,哈哈地笑得爽朗極了。
“我去豫州,干你們什么事兒!”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