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睜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風(fēng)雨飄搖的茅草棚頂,玉娘心大,長寧人小,都睡得呼呼啦啦的,長亭扭頭看了眼睡得很沉的幼妹,又轉(zhuǎn)頭瞧了胡玉娘,四周都黑乎乎的,長亭只能瞧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心頭像有座山壓著,又沉又酸。
疾風(fēng)險些將茅草棚頂掀起來,風(fēng)一走,棚子又輕輕地砸了下來,物歸原好。
長亭緩慢而沉重地呼出一口氣兒來,輕闔了眼,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一片不一樣的漆黑。
”...小丫頭片子...錢財啊..八十文...榨干了...可憐...”
長亭猛地一睜眼,將手縮在大襖袖口中,支起耳朵來聽,聲音隔得很遠(yuǎn),模模糊糊聽不清,只能抓住幾個詞兒,是男人的聲音,就是這家農(nóng)戶那個當(dāng)家男人的聲音。
“你怯就是怯了!一輩子沒硬過!你不去,老娘自己去!”
這回是那個婦人的聲音,聲音聽得比上一聲兒清晰了,想來是走近了許多。
長亭屏氣凝神,沉下一口氣,心頭似有如釋重負(fù)之感——她并沒有以小人之心揣度旁人...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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