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士家,拿過最重的東西是竹簡古籍,挨過最臟的東西是沾了墨汁兒的絲帕,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就粗瓷碗食白粥,端開水潑無賴,甚至掰開嘴塞布條。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她并未覺得一絲一毫的惡心。
努力活下去,努力拯救別人,沒什么好惡心的。
長亭將手再慢慢展開,手指分開,想了想伸手在裙裾上反復(fù)抹擦。
胡玉娘慢下手上的動作,很詫異地問她,“你做什么呢?”
長亭手上停了停,埋下頭,很有些難以啟齒道,“...剛才掰他們的嘴...手上好像沾到了什么東西...臟...”
胡玉娘面色愣了愣,隨即扯開嗓門哈哈笑起來,邊笑邊從懷襟里摸出一方帕子來遞給長亭。
長亭面帶羞赧,側(cè)過頭去,伸手接過。
那三個漢子自然不能留在內(nèi)屋中,可饒胡玉娘再健勇,長亭與長寧再幫忙,也沒法子將上百斤的八尺大漢駝出近百米,運(yùn)到樹叢中去綁著。這三人被一敲,頂多三兩時辰便醒,等他們醒轉(zhuǎn)了,三個小姑娘壓根就不是對手。
“既然他們拖不動,我們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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