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娘連跑幾步,顧不得哭趕忙撐住長亭,提高聲量連聲高喊,“阿嬌!他們?yōu)槭裁匆獨⑺肋@些人!我們快走!他們也會殺了我們的!”
長亭一個反手扣住胡玉娘,強忍下惡心艱難開口,“若要殺早殺了,別慌。”
話一道完,立馬神臺清明。
她不能暈!
阿寧年弱,玉娘慮短,那撥人來歷不明,出手相助又有何用意!當(dāng)時她已將兩撥人挑起了爭端,雖不說勝券在握,可趁亂三人逃走成功的幾率可謂過半,恰逢大局待定之時,那撥人這才拔刀出手!
一早圍攻之時,他們穩(wěn)如泰山,想來原本是沒有打算多管閑事徒生事端的,可在她們針鋒對峙之后,卻改變了主意!
對峙時,她說了些什么這才引起了來人興趣?
長亭輕輕瞇眼努力回想,那廂屠殺已經(jīng)結(jié)束,橫七豎八如雜草般躺在雪地上——這已是那群流民逃奴最后的歸宿。
二十來個漢子將刀就著衣襟從頭到尾擦拭干凈后,行伍規(guī)整列為兩排,火堆已經(jīng)快歇了,僅存的一點燃起的柴火“噗噗”幾下炸出了火星子來。
只有一個人朝這處走來,越走越近,五官容貌跟著就明朗起來。
是個很年輕的郎君,嘴角微微上翹,臉上被濺起了幾大滴血,也不擦,走得不急不緩,眉梢上挑,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胡玉娘神情瞬時戒備起來,右手持匕首,將長亭向身后一推,下意識地擋在最前頭,“給老娘滾開!不要靠過來!刀劍無眼,傷到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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