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廂里靜悄悄的,長亭捧著茶盞斂眸靜思,一轉眸卻見胡玉娘坐在床榻邊的杌凳上發(fā)著愣,輕笑起來推了推胡玉娘,“...阿玉,我餓了?!?br>
胡玉娘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摸摸索索朝外走,嘴里陣陣有詞,“是想吃八寶粥,還是青蔬粥?我請嬸嬸都熬了的。”
長亭回了句話,“都行,叫她八寶粥里頭多熬點糖?!?br>
胡玉娘迷迷瞪瞪點點頭,埋頭將走到門邊兒,腦子猛地一激靈,想了想覺出有點不對頭,嗨喲一聲折身返回來,“你別想瞞我!一下子刺史、國公、幽州冀州全出來了!還有那人...他是朝廷命官?怎么叫他蒙大人???岳三爺怎么又和,又和什么石家人有關系了...阿嬌,你瞞了我什么!”
一眼卻看長亭臉色蒼白,頭上還綁著繃帶,眼神水靈靈的,很是孱弱地靠在床榻板上沖她笑起來。
像只故作堅強的小鹿...
胡玉娘當下心就軟乎了,抿了抿嘴,語氣軟下來,“我去給你拿粥,你吃飽了再跟我說。你若好好說,我就原諒你?!?br>
長亭瞇著眼睛笑起來,邊笑邊伸手去捏了捏胡玉娘的手掌心。
胡玉娘動作麻溜,果真端了兩大瓷碗稠粥上來,還配了兩碟小菜,長亭捧著粥拿木勺子大口大口地吃,兩大碗沒用完,可也沒剩下多少,肚子一飽,覺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連帶著腦子也松和了許多。
像是那根緊緊繃住的弦,逐漸松下來。
胡玉娘叉腰坐在杌凳上,長亭吃了多久,她就睜大眼睛瞪了多久,眼見長亭放了勺子,又折身捧了杯水過去,語氣冷冰冰的可話兒是好得很的,“喝兩口,別喝多了。你熱才退下去,大夫囑咐得多喝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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