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用死得那么早。
夜已深,萬籟俱寂。
少年將頭輕輕地靠在朱漆床上,闔眸之后,再睜眼,天已大亮。
“...您回冀州之后,記得捎帶個準信兒來啊。”
李夫人搓著手,躬身走在長亭三步之后,臉上笑呵呵地,“岳三爺和蒙少爺?shù)纳矸輰懶艓г拑旱亩疾淮蠓奖悖冶揪驮诩街輰懶欧奖?,寫給妾身也好,寫給阿蘅也好,都隨您,只讓妾身別與您斷了聯(lián)系便妥?!?br>
阿蘅是李夫人的長女,一大清早便過來請安了,隨即就賴在后罩房里了,十五六的年歲,卻蠻阿諛奉承著長亭與玉娘,甚至對長寧都是一副乖順的模樣。
怕是昨兒一天,李夫人從別旁的地兒打聽到長亭的身份了,也沒打聽清楚,估摸著三五不著調(diào)地以為是冀州哪家士族大戶的閨女,便更著意奉承起來——他們定的是今兒晌午出城,日久生情地套近乎自然是沒機會了。
誰知李夫人想了這一著,和官家的姑娘維持聯(lián)系,甚至長久通信,慢慢發(fā)展為手帕交,李夫人為了閨女,倒是想得很長遠。
這么一行人,清清楚楚曉得長亭、長寧身份的,就三人。
岳老三、岳番與蒙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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