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筆下一停,“她都說了什么啊?”
“...說這處是石家二爺在冀南的私宅,后院沒主人就養(yǎng)了幾個姬妾,平時石二爺身邊的幕僚也會歇在后院...石家老爺是個順毛驢,吃軟不吃硬,石二爺若頂撞便常常受皮肉之苦,若服軟慢慢說,雖不至于心想事成可也不會白受一身淤青...齊國公突遭大難過身之后,石家老爺一連三日都只吃了白飯,不沾葷腥...哦,還說石家老爺是昨日才到的冀南,親兵衛(wèi)隊一早就全候在了城門里,沒有任何一列人馬今早出過城...還有石家老爺是每家每戶收了三百兩官銀才許人今兒一早在城墻口觀禮的,冀州大大小小說得上名號的人家都來了...”滿秀憋得一張臉通紅,眼神朝上看想得很艱難,“反正拉拉雜雜說了許多,都是繞著石家后宅前院的勾當,我當時簡直想捂住耳朵不想聽,可那婢子跟連珠炮似的一下跟著一下還扯著我袖子!”
長亭漸漸把筆放下。
不會有哪家下人會以這樣的口氣說起主家的雜事,并且是在頭一回見面的外人跟前。
透出來的皆是有用的東西。
這是石家老二的私宅,甚至已置下家業(yè)、收攏了人心,那說明石闊已在冀南落地生根,攢下老底兒了。
石猛是頭順毛驢,這是在指導她今兒個晚上該如何說話,而透露出石猛在陸綽過身之后以戒葷食一舉來服喪的行為,明擺著是在告訴她,她的倚仗與優(yōu)勢是什么。
而今早沒有石猛的親兵出城,那送來那件左襟花色外袍的人,又是誰?
沒有面對面,所以不好明說,只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
長亭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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