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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風燭殘年,不能將兩個小姑娘寄托于阿紛的仁慈手軟上。

        長亭身形大僵。

        她并不習慣真定大長公主的親近,準確來說,如今的她并不習慣任何人的靠近。

        “報仇一事,讓祖母來辦?!?br>
        長亭慢慢軟了下來,心潮回暖。

        “等血債已償之后,咱們就好好地活...再不去想那樁事了好不好...”

        真定大長公主與其說是在說服長亭,不如說是在低聲囈語著勸服自己個兒。

        長亭將頭埋在真定大長公主的衣襟里,綢料軟綿貼在面頰上,她有些想笑也有些想哭,真定大長公主能夠因為那是她的兒子放棄,可她做不到,真定大長公主有兩個兒子,可她只有一個父親啊。

        長亭緩緩抬手,回抱住真定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未曾過多逗留,查看了長亭后腦勺的傷,兩只手密密麻麻敷著藥的皸裂口子,轉過頭檢查長寧,從上到腳看卻沒見一點破口出血的地方,扭頭再看面色養(yǎng)了許久都沒養(yǎng)得精神的長孫女,老人陡然淚流滿面。

        娥眉叩門來請,“大長公主,您的湯藥熬好了,是在端到這處來喝還是回去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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