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還是會哭鬧,熱倒是退了,用了幾幅藥白日里也精神了很多?!遍L亭斟茶雙手呈給真定大長公主,真定大長公主不言明,長亭自然樂得輕松,“只是這時候阿寧還在睡著,要不晚上我?guī)О巵斫o您問安?”
真定大長公主搖頭,“太麻煩,讓阿寧好好歇下來。”低頭啜了口茶,再抬眸凝神目光極為平靜地與長亭對視,“你是個好長姐,是個好姑娘?!蔽⒁活D,“是個好女兒?!?br>
長亭展眉淺笑,當(dāng)作默認(rèn),她受之無愧。
真定大長公主將茶盞輕輕擱下,手搭在木案邊緣之上,指節(jié)一下一下地極其規(guī)律地敲。
這個動作,也是陸紛的習(xí)慣。
長亭掩眸,情容溫順。
“秦相雍于三日之前將陸紛和周通令的賬冊在早朝上披露于眾,早朝之上無人出言,大家皆心知肚明卻無一人挑頭爭先?!闭娑ù箝L公主靠在椅背上,頗顯老態(tài),嗤笑一聲,“可是誰都知道,這只是開始,眾家權(quán)衡利弊之后不可能悄無聲息?!?br>
長亭脊背挺得筆直,恭順聆聽。
“阿嬌,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到冀州的時候?回冀州之前?還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真定大長公主漸收起嗤笑,打了長亭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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