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也面不改色地埋首聽。
“只要陸家?guī)退麖棄河?、冀二州,那本賬冊…”真定大長公主“呼”地一聲朝空中吹了一口氣兒,“便可煙消云散去?!?br>
信就被她隨手放在小齋案上,真定大長公主眼風(fēng)掃了眼便趕緊移開。
好像信很燙手。
“秦相雍說他可竭力保持緘默至三月,如果京都的桃花都開了,回信還沒到,他便放任朝中風(fēng)向自流了?!闭娑ù箝L公主捂著披風(fēng),悶聲輕咳兩下,娥眉趕緊起身幫忙順氣兒,真定大長公主將娥眉的手一把推開,繼續(xù)道,“陸家門高位重,天下盡知。人站得高了,腳上有團泥,底下人都看得真真兒的,更何況若放任自流了,陸紛的身上沾的就不是泥了,是墨汁,洗都洗不干凈?!?br>
長亭心一點一點向下沉。
真定大長公主是什么意思?!
還是難親手舍棄自己的兒子對嗎?
陸紛身上有泥,有墨,哪怕是沾了糞水,都是罪有應(yīng)得!
長亭埋下頭,上牙磕下牙,腦子轉(zhuǎn)得極快,還有哪幾條后路來著?哥哥暫時不能回陸家了,只能借石家的勢卷土重來…還有她與阿寧,應(yīng)該怎么做?裝作懂事知事?還是跋扈不遜?還是暫時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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