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卻并沒有感受到太大恐懼。
用過午膳后,娥眉將滿秀與白春拉到外廂交待陸宅的細碎瑣事,上到各房主子,下到浣衣各司房的下人仆從,娥眉聲音高低起伏如碧波小湖,長亭在昏昏欲睡補覺中聽了個全——娥眉確實教得很仔細,難得連“小司房的王媽媽喜歡喝疙瘩湯,再加兩勺辣子”的話都說了…
作為一個近身服侍的大丫頭,娥眉不可謂不盡職,可…洗衣服的王媽媽喜不喜歡吃辣子,真的不管上房的事兒啊…
大家伙的都緊張得如臨大敵,連身邊的丫鬟都謹言慎行得不知如何是好。
真定大長公主本瞇著眼數(shù)佛珠,聽到這句話,也笑了起來,斂了斂手里頭的佛珠,攬在掌心里,溫聲道,“逗得我連經(jīng)都沒誦完,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碧崃颂嵋袅?,言簡意賅地親自管教,“其實做下人的記得一條便夠了。主子只有一個,別的人都是別人家的主子,不用管。”
外間娥眉恭謹唱聲稱是。
真定大長公主話頭一轉,看向長亭,慢下語調(diào)來,“下人有下人的準則,下人的天就是主子,滿心滿眼都是主子,如此就算蠢點鈍點也沒什么大礙,大不了慢慢教,只要她做到這一點就是好樣兒的,就算做到頭兒了。可人的地位不一樣,擔在肩上的職責就不一樣。我們的眼睛裝的是什么?”
這是突擊教導?
長亭想了想。
她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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