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阿紛做了什么?”
真定大長公主語氣未變,斂裙折腰,手一抬,死士便將陸三太爺衣襟一把拎起,一股子難嗅的血腥味,真定大長公主輕仰首,喉頭微顫,口吻冷靜自持,“你他媽到底對阿紛做了什么?他臨行前最后吩咐下來的事,是要你死?!?br>
真定大長公主湊近身去,血腥味逾漸濃重,老人翕動鼻腔,眼波之中如死水泛舟偶起波瀾,她平靜地看向手中緊緊捏住的那只小玉壺,看了片刻再佝下身去與陸三太爺平視,“不是斬草除根,做掉阿綽的親脈,也不是更換光德堂上下心腹,更不是鋪陳后路,伺機(jī)奪權(quán)。阿紛只吩咐了一樁事,你死,死在這瓶藥上,五臟六腑碎裂而亡,叫你嘗盡人世間所有的苦痛后去見閻羅王?!?br>
這該是多大的執(zhí)念?
陸三太爺滿面是血,呼吸急促地看向真定大長公主掌中那只玉壺。
她原以為陸紛要做什么,她隔岸觀火地看著陸紛留下的人手買通采辦,潛入陸三太爺府邸埋伏下來。陸家大宅還不是他陸紛的,他做的事情雖然隱秘,可陸家大宅的任何事在她眼前都無所遁形。
陸紛原是要鴆毒陸三太爺。
真定大長公主直覺不對,便著手深挖,挖出了藤蔓,挖出了土,挖出了根,挖出了腐爛在泥里叫人憤怒作嘔的舊事。
陸三太爺仰頭直喘,一喘一吸間,血沫噴涌而出。
他真的有點(diǎn)怕了。
真定大長公主下手的力度是不給他活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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