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停了,長亭本以為這是交待完了,誰知白春“哦”了一聲又想起一個(gè)事兒來。
“黃嫗說郎中開了三幅安神藥,正熬在灶上,待您用過膳后便叫奴端來服侍您喝下,說是安眠鎮(zhèn)神的——黃嫗不叫奴告訴您,怕您硬撐著不用?!?br>
不讓人同她說,便是不讓她去侍疾。
開安神藥是怕她睡不著。
長亭仰了仰頭,心里酸酸澀澀的,別過眼去,忍著不叫自己哭出來。
人對待不一樣的人是不一樣的法子。
她從小便明白真定大長公主待她與長寧不一樣,真定大長公主親手喂長寧喝羹用膳,卻輕斥她描紅不用心,真定抱著長寧念頌春辭,卻告訴她多看一看《唯物圖鑒》比看駢句長辭要有用許多…
長亭胸口很悶,索性端起木案上的茶湯一口灌了半杯后,便扭頭吩咐滿秀,“去,帶上三兩個(gè)壯實(shí)的婆子去庫房外頭轉(zhuǎn)一轉(zhuǎn),若碰著閑雜人等當(dāng)即杖五十,罰半年例銀,革職歸家?!?br>
滿秀朗聲應(yīng)下。
“如光德堂內(nèi)有人嚼舌非議,無論哪個(gè)房頭的人杖三十。白春,你去三房,請三夫人最好別攙和進(jìn)這趟渾水里去,三嬸母出身清河崔氏通讀史書,她應(yīng)當(dāng)明白朝代更迭之下,都有哪些人最不老實(shí),都是哪些人連命都沒保住?!?br>
白春埋首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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