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夫人手往木案上一拍再一摁,張口便再想說話,哪知手腕被謝氏一捉,緊跟著謝氏的后話便出來了。
“是,如今天下不太平,可越是天下不太平,咱們家便越要擰在一塊兒來。三太爺一家子三十四口人如今還未辨得清,尸骨都還沒入棺槨。他們家的喪事要如何辦?什么時候辦?誰來辦?辦喪儀費(fèi)事的咧,更莫說三爺一家子是橫死的,便是請阿彌大師來唱唱經(jīng),恐怕人都不樂意來的咧。”
草蛇灰線,鋪陳著理。
長亭便聽謝氏直揭紅心。
“明人不說暗話,三太爺家是留下不少家當(dāng),趁著功夫,我們家沒少清點(diǎn)打理。可旁的事兒,我們可再沒插手了。都是一家人,又隔著墻背抵背的住了幾十年,我們不打理誰打理?我們不擔(dān)上這擔(dān)子,真定大長公主又樂意誰來挑這個大梁呢?總不能不辦忌辰,不叫三太爺吃這口人間的香火吧?”
謝氏說話極婉轉(zhuǎn),明里暗里便把陸繽推出去擋刀子了。
真正的說客就該是這樣。
陸三太爺一門全滅,手上捏著的東西,屋子里藏著的冊子,平成里里外外藏下的好處,既然已經(jīng)沒人承接著了,何必便宜了旁人?
難不成當(dāng)真順?biāo)浦圩岅懤_接下?
他們肯,真定大長公主恐怕也不會點(diǎn)這個頭。
陸五太叔公大抵便是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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