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真定這樣說,長亭埋了頭仔仔細細地將這信折上三折遞給滿秀,再看著秦堵,接上真定的話頭問,“可見到了大郎君?”
阿堵臉紅紅的,重重點了點頭,“見到了!叔父帶我去給大郎君磕了個頭,大郎君叫我給姑娘與長公主帶話來著,大郎君在整頓行裝,若快的話,五月末六月初便能成行,若慢也不過七月底到家,還能回來聚中秋?!?br>
長亭看了眼真定,再問了阿堵兩句,便見真定似是乏了,輕喚了娥眉,關(guān)了窗扉拉了簾子,長亭招呼著秦堵福了福,真定大長公主打起精神頭來叫長亭親去送秦堵,“讓阿堵回去歇一歇罷,等到了夜里你再將他的訃告發(fā)出來,等棺槨運回來后再下葬擺靈堂,是葬進陵園還是葬在別地,唱不唱經(jīng)擺不擺靈,都由你與阿英定?!痹捝陨詳R了一擱,“我…我不管了。”
長亭別過眼去,應(yīng)了聲是。
“大郎君坐在輪椅上…”
將一出榮熹院,秦堵便開了口,悶聲開口,“叔父叫某不在大長公主跟前說這話,只讓某悄悄告訴您,您頂好有個準備?!?br>
意料之中。
長亭嘆了一長口氣,她偷偷托了蒙拓去打聽在雪里凍過的傷腿有幾成的把握好得了,奈何每個郎中說的話都不一樣,只是歸結(jié)起來都有一個意思,慢慢來,急不得。
這就是說近日里是好不了了。
玉娘狠狠哭了一場,抱著阿寧唱她們姐倆命苦,阿寧也跟著哭,還不敢放開嗓門大聲哭,只敢悶在被窩里哭,哭著哭著便睡著了,睡著了也哭,長亭與玉娘一人一天換著來,摟著長寧睡了一段時日,才將長寧夜里哭的毛病糾過來。
在她沒有看見陸紛棺槨的時候,她一點口風都不敢在真定大長公主跟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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