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大長公主手一拂,“去吧,先回去歇吧?!?br>
崔氏帶著陸繽再福了一福,手抬到了下頜處躬身嚴實地做了一個大揖后,前后腳離了榮熹院,長亭送到游廊口,崔氏一直走在前頭與陸繽小聲耳語說著話,長亭便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還沒到能夠得意忘形的地步呀。
內(nèi)廂里,陳氏還在。
長亭將走近正堂,模糊聽見里面有女人在哭,是陳氏的聲音。
“母親…您未免太冷靜了些…”
斷斷續(xù)續(xù)的,長亭聽不太清,可這是她頭一次聽見陳氏語氣里出現(xiàn)怨懟的意思。
“大哥走了,阿紛便頂上去…阿紛走了…您便叫陸繽頂上去…訃告這才過來幾天呀!這才到您手里不過半天,您便開始著手打理起阿紛的喪事了…母親,您是母親呀…并不是這個不行了,那個便頂不上的呀!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呀!”
長亭腳下一頓,靠在白墻沿壁上。
“所以呢?”
真定大長公主聲音無限疲憊,“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給阿紛披麻戴孝嗎?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給那個不肖子守孝嗎!阿陳,你明明知道,我給過阿紛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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