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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控住一座城池,應(yīng)當(dāng)從兩個方面入手,武力及財政,時逢風(fēng)雨飄搖之際,守一座城池,最最要緊的是什么?自然是兵力!她眼界單單放在后宅女人堆里,卻忘了外頭的事——比如,陸五太夫人是怎么知道那夜城門大開,小秦將軍離開平成的呢?自然是有人同她說,誰又會同她說這番話呢?自然是鎮(zhèn)守城門口的陸家兵士。

        鎮(zhèn)守城門,這個職責(zé)擔(dān)負的使命有多大。

        眾親心里非常清楚。

        長亭看向真定大長公主,她還小且未曾受過這把磨礪,可真定大長公主不應(yīng)該想不到,更不應(yīng)該回了平成卻忘記收回豫州的兵力與民心。

        “老身身在何處,所做何事,與五太夫人有何相干?小秦將軍從正門出的平成,帶著的是近百人陸家的家將,這一點有什么可疑惑的?”真定笑起來,笑中帶淚,“現(xiàn)如今匪類橫行,我記掛我那出門在外的幼子,想一想再想一想終究不放心,叫小秦將軍前往幽州一探究竟,老身如此行事,竟不知也遭了五太夫人的厭棄與揣測。你們偏安平成一隅,享天倫大賞,吃穿用度都是從哪里來?當(dāng)然是從我陸家家業(yè)田產(chǎn)上來,你們靠的是平成陸家的家聲才可漿酒霍肉!那究竟如今的家聲,是誰在護著端著?是我們呀!是我們長房呀!阿綽選擇從建康北遷回平成,為了誰?為了陸家!阿紛死在匪人刀下,是為了什么?為了我陸家!”

        “五太夫人,竟然敢問老身,小秦將軍夜出城門所為何事!”

        “那么老身便明明白白告訴你,老身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小秦將軍吃的是我光德堂的糧餉,老身何錯之有!五太夫人未免欺人太甚!”

        長亭仰了仰頭,努力讓自己堵在喉頭的那口氣順下去。

        倒打一耙。

        這是真定大長公主說完這么長一段話,長亭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第一個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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