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偏過頭,慢慢扯開嘴角。
她便知道她未曾選錯人。
陸長重踏實肯干,脾性人品端方,聶氏能言善辯且條理清晰。
陸五太夫人當下噤聲,老三去通州莊子上住了一個多月,她當然知道,她不僅知道還一直嫌棄對面在做工畫梁!是!這個說法看上去無懈可擊,可她分明知道真定大長公主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若說陸三太爺在這平成里和誰有宿怨,她頭一個想到的是陸紛,之后便是陸紛他娘,真定!
“只怕是有人知道卻裝不知道...”崔氏別過眼去,眼眶紅透了,“各位嬸嬸嫂嫂,我們西苑是一向屏氣默言的,往前是任誰潑臟水斗心機,我們總以為前頭還有兩位哥哥頂著,如今不行了,如今沒人護著我們了!今兒個陸五太夫人心里揣著個明堂鏡,卻揣著明白裝糊涂要來光德堂興師問罪。大家伙都姓陸,都是陸家人,你們自己個兒摸著良心想一想,若是大哥還在,你們能不分青紅皂白地便沖出來給光德堂扣帽子嗎!”
“咱們是陸家啊...是陸家啊...無論在什么處境都不應當聽了居心叵測的慫恿,被那黃白家伙什迷了眼,墮了家聲呀!”
崔氏一道說,一道哭,哭得如弱柳扶風。
女人們的臉色變了又變,當下便有一兩位夫人道了個萬福當即辭了行,真定大長公主看上去累極了,單手撐在椅背上好似沒有寒暄應酬的氣力,陸五太夫人手撐在木案上,張口便道,“就算起火事件是因清油,可小童子是一貫伺候在老三身邊的人,他不可能犯出打翻箱籠這樣的錯誤!”
“是,小輩接手廣德堂后下令徹查了那個小童子的身世來由。”
聶氏緊緊抿唇,“那位不過十歲的小生已經(jīng)在三爺跟前伺候了兩、三年了,五高祖,您猜怎么著?那位小生,是您的次子...呈給陸三太爺?shù)??!?br>
陸五太夫人小兒媳孫氏手上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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