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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目前來瞧,李阿牛所說的一切經(jīng)過都能對的上,難免他欣喜不已。雖不懼李阿牛,但魏塱一直頗為擔(dān)憂李阿牛背后真的有一只黑手,暗中策劃了所有局。

        下人傳回來的信上,截止到李阿牛去追霍云昇,后頭就沒了。不過李阿牛說怕被霍家的人追殺,所以不與人接頭,這個理由也極合理。至于是如何回京的,大可明兒再問,后天再問都不算遲。讓李阿牛在恐懼中先熬一熬,總能熬出來些啥。

        魏塱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晚了,李阿牛走的是河,用油紙包死了霍云昇人頭,除了換氣,一路潛行回的京,直至護(hù)城河下游,才上岸。

        趁著晨色掩映,在近郊偷了匹馬,躲到天光大亮,覺得霍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下人滅口,方驅(qū)馬往北城門打算復(fù)命,然后就栽倒在眾人眼前。

        李阿牛是明縣漁村的人,明縣外頭泱泱水域,江玉楓見過。

        霍云昇生于京中,不擅水。北上水路本就不通,霍家一開始也沒做沿水的打算。所以魏塱派去搜的人,無非就是在山間林子來回轉(zhuǎn)。

        此事過后,魏塱必要派人細(xì)查李阿牛身世來歷。漁村的人死沒死透都無關(guān)緊要,李阿牛既然在京中孤身一人,查也查不到那兒去。

        依著蘇凔的在冊檔案,兩人的信息基本就到明縣為止。所以魏塱到時候查到的,應(yīng)該就是李阿牛為明縣生人,打漁為業(yè),極擅水性,往書院送魚時結(jié)識了蘇凔,然后上京。

        這種人,情急之下,跳入河中鳧水返京,很合情理。水又剛好緩解李阿牛身上的毒,油紙包當(dāng)然是霍家身上的,裝著好些往鮮卑的東西呢。且那天天降大雨,霍云昇的人頭沒少沾水,倒用不著江府特地花功夫泡泡。

        京中達(dá)官顯貴眾多,馬也是個要緊物件,熱鬧處養(yǎng)這畜生不便,所以城外馬場確實也多。等到養(yǎng)肥訓(xùn)好了,才拉來馬市供人挑選。

        偷了匹馬,也是真的,只是江府去偷的。挑的是血統(tǒng)極正的汗血駒,一匹所售不菲,想必養(yǎng)馬的人已經(jīng)往官府報了案。

        那些所謂的巧合與不巧合,江府早就預(yù)料并籌謀的十分妥帖。雖說人用術(shù)非天衣無縫,可目前來看,唯一破綻,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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