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薛凌甜了嗓子喊“亓哥哥”,喊得嬌憨不已。原來事到臨頭,當真易如反掌。她私下對著鏡子喊了好幾聲,喊得自己周身惡寒,再想起翠羽樓那頭牌勾著蘇遠蘅腰帶嬌滴滴的一聲“蘅爺不疼奴家”,更是連隔夜飯都想嘔出來。

        偏這會喊得順嘴極了,倒好像當真是故人重逢,青梅竹馬,她薛凌等了石亓好久一般,等的都有些女兒不滿,卻又舍不得發(fā)脾氣,只能跺跺腳一樣。

        “怎么是你個雜…”,石亓話到嘴邊又趕緊拐了個彎,“怎么是你,你們先把她放了”。

        石亓沒啥傷,就是有點憤怒,第一個還可能是意外,第二個分明是瞅準了他打。這梁人不知禮數(shù),連堂堂羯族小王爺也敢丟。他故意慢著上樓,就是想讓侍衛(wèi)給那人吃點苦頭,畢竟就倆橘子,他還能在大梁的地界怎么樣不成。

        竟然是個女的,竟然是….石亓有點郁悶,他實在是記不起這雜種的名字了,好像聽過一次,又好像沒聽過,反正這會子叫不出來。

        幾個侍衛(wèi)松了手,薛凌捏了一下手腕,蹦跳著到石亓面前,手指戳著石亓肩膀道:“亓哥哥的人好兇”。

        原來是熟人,太監(jiān)松了一口氣,熟人好啊,尤其這人還是個姑娘,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管她哪來的。趕緊對著侍衛(wèi)道:“原來是王爺故交,故交,幾位爺莫妨礙敘話,隨我到樓下吃酒吧?!?br>
        沒有誰理他,正尷尬,石亓用羯語說了句:“都下去吧,是朋友”。一眾人便下了樓。

        薛凌也對綠梔道:“你也找個地方玩去吧,半刻鐘后來此處接我。”

        綠梔面上淚還沒干,卻還是自己下了樓,這個小姐已經(jīng)跟自己交代清楚了,私事莫管,她已經(jīng)拿了錢財,主子說啥就是啥。

        瞧著人都走光了,薛凌笑了一下,又拿了個橘子丟向石亓,然后去軟榻上坐著,也不看石亓,繼續(xù)盯著窗外瞧。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