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爹,我在家里排行第三”。這事兒反正也沒啥好瞞的,薛凌嚼著糕點(diǎn)答的順嘴。
石亓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那股子不安一下就沒了。他本見著今日的薛凌像朵柔弱的野花,好像他說話大聲點(diǎn)都能給呵碎了。聽到這事,又覺得自己被騙了,自己怎么總被這個(gè)羔子騙。
朝廷命官的女兒千里跑到安城偷糧草,能是為了啥,恐怕是給自己爹謀個(gè)啥好前程。這就一咬人的狐貍,天天在這裝可憐。第一次見就裝的像,今天裝的格外像。
石亓分不清官位,自然不知齊世言只是個(gè)禮部的,還以為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政事。倒沒多嫌棄薛凌,部落之間勾心斗角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就好像他半月前還偷梁人東西呢,昨兒不也祝梁國的皇帝萬歲。
只是這小羊羔子,信不得。再可憐,都信不得。
但是可以喜歡,他們羯人,就喜歡胡狼。胡狼有胡狼的套法,胡狼跟隨的都是勇士,自己不用畏手畏腳的。
“原來你這雜種家里也是吃皇糧的”。一不顧忌,他就喊漏了嘴,實(shí)在是順口了。
薛凌把嘴里糕點(diǎn)咽了下去,這石亓翻臉比翻書還快,難道大家都是裝的?
看她不說話,石亓趕緊補(bǔ)了一句:“喊順口了,我的意思是落兒家里原來是為官的,漢人的官都很富貴”。自己總要尊重一下民風(fēng)。
薛凌不知道回什么,綠梔就敲了門道:“小姐,我們該回了?!?br>
她起了身,卻被石亓抓住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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