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捏著紙條瞧了好久還舍不得松手,薛凌說的不錯,這是個什么寶貝?未出生的長子嫡孫,要她蘇家來保。要個梁朝最下賤的商家來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叫人考教過蘇凔學(xué)業(yè),得到的答復(fù)是狀元之才。便把蘇凔安排到了城里客棧住下,沒留在蘇府了。
未來的狀元郎,怎么能跟商賈扯上關(guān)系。她以為捧個狀元,再搭上梁胡通商這縷東風(fēng),混個皇商已是巔峰。原來上天竟要她蘇家萬萬人之上。
就是這條道兒八字還沒開始劃撇,看起來也十分的崎嶇。蘇夫人將紙條揉到香爐里。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人有兩手準備,好過牢牢抱著一個腿吧。
先保著這塊肉,保不住了,沒準丟出去還能套套狼呢。
兩日之后,齊清猗喝到了那副安胎藥。喝完了又咬著牙吃了四五個包子皮,藥汁苦味早就染透了面皮,半點甜味也無。孕婦本就容易作嘔,她吃的又急,更是幾番要吐,卻終究沒吐出來。
她舍不得,那天一聽說自己的孩子不好,她就慌了神。請個大夫把脈已經(jīng)難如登天,找人安胎簡直癡人說夢。這兩日,自己強顏歡笑,不忍告訴夫君,同時又怕孩子有個萬一,頭上都有了白發(fā)。她才雙十有三??!
薛凌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吸著湯包,臨江仙的手藝一如既往。魏忠手腳快的很,一路滾水熱著,到她手上,還和剛出籠的沒差。
銀針測過沒什么問題,最底下那幾個就給了齊清猗。得虧是蘇府財大氣粗,才能找些好手段的熬好了藥包進包子里,又一路熱氣煨著遞到了這府里。
京中各個行當?shù)穆N楚,哪一家不是蘇府的產(chǎn)業(yè)?明面上不是,暗地里還能不是?
可憐魏忠一邊吃包子一邊罵娘,這包子好吃不假,但它貴啊。
齊清猗吃完緩了好半天,心頭大石卸下來又提了上去。手撫到小腹上,眼淚跟著奪眶而出。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才兩月,就要經(jīng)歷這些。為了瞞的久一點,她甚至用緞帶束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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