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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清猗看薛凌閉了眼,站起來拿了條褥子想給薛凌蓋上。她問不出三妹妹到底是誰,可相處下來,那份好是能感受到的。她都有幾年沒體會過這種日子了,雖然擔(dān)心肚子里的孩子,可沒有下人添亂,沒有姨娘鬧進院里,吃喝都是最好的,她真的別無所求了。且蘇府的大夫今兒剛請了脈,說胎相極穩(wěn),她更是開心。

        眼前少女睡著,一張臉反而比醒著的時候柔和的多。瞧上去不過十五六,比實際年齡還小些。一起生活了這些時日,她既有依賴,也有憐愛。是不是自己妹妹有什么要緊,府里那幾個妹妹倒是親的,又能怎樣呢?

        想到這些,齊清猗手又不自覺的放到了自己小腹上面。其實除了日常嘔吐犯困之外,她還感覺不到自己肚子里多了個小生命。畢竟還不足三月,怕是都沒成形呢!

        但她仍舊忍不住的時刻都想把手放肚子上去,那里,那里很快就有會動的小手小腳了。其實這個動作給有心人看到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三妹妹三番五次提醒盡量克制一下,偏她總是改不過來。

        為人母啊,個中慈愛,怎能與外人道也。

        薛凌迷糊著感覺有人過來,一翻身滾到地上,把平意滑到手里,才回過神來是在齊清猗的屋子里,又默不作聲的收了回去。她習(xí)慣了睡覺不讓人近身,今天沒想到能在椅子上打瞌睡。

        齊清猗嚇了一跳,抖了抖手上褥子道:“我怕妹妹著了涼,你要是困了回屋去睡吧?!?br>
        薛凌接過褥子,又躺倒了搖椅上。雖說宮里還沒送信出來,但一刻也松懈不得,她幾乎時時守在齊清猗身邊,晚上也不敢睡太死。

        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為什么要保齊清猗的孩子了。薛凌最開始覺得這個娃生下來大有可為,一門心思的扎了進來。混了這大半月,又覺得自己真的很想保住齊清猗。

        這些歲月,少有的肆意。自己愿意是個什么模樣就是個什么模樣,張狂少年做得,嫻靜小姐也做得。府上日子又無聊,她就跟著齊清猗學(xué)些閨閣趣事,撫琴烹茶刺繡,不求修身養(yǎng)性,但求打發(fā)時間。

        琴是極好聽的瀟湘云,不是蘇夫人彈的那首廣陵散。

        白日里,陳王也自覺避開她們倆。齊清猗雖總是懷疑薛凌身份,可倆人聊到興處,還是開懷多些。她做少女時,樣樣都是好手,這幾年憂思入心,哪有興致做這些。就是最近薛凌在這,才又翻出來。

        一個教的興起,另一個學(xué)的也像模像樣。薛凌自幼沒有娘親,齊清霏是個妹妹,平和了與齊清猗相處,又是另一種感覺,幾日下來,可不就是上了心,不管從角度出發(fā),都想保住齊清猗。以至于兩人雖好有些話沒說清楚,卻越發(fā)像對真正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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