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魏熠完全不知少女為何笑吟吟的問他怎么不早死,又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坐在地上。自己是個(gè)殘廢,不能起來去扶,只能收了袖箭問了一句:“薛將軍是你爹?”

        薛凌還不停的想嘔,坐都坐不直,說不上來是被別人惡心的,還是被自己惡心的。試了好幾次干脆放棄,整個(gè)人靠著墻不在掙扎。

        是不是,也會有人盼著自己早死?

        “薛…..”魏熠想喊,卻不知道薛凌叫什么名字,只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人倫慘劇,他也經(jīng)歷過。甚至,他分不清,父帝到底是死于猛疾,還是….?

        薛凌終于讓自己喘順了氣,扶著墻緩緩站起來:“所以你早知道我跟薛家有牽連,前些日子不提,今天特地把我叫過來做什么?!?br>
        魏熠捏了捏拳頭,不再追問薛凌是誰。薛將軍與父帝情同手足,這位既然喊爹,不管是什么人,至少能幫自己一把把。他飛快的把請赴寒疆遭拒之事說了一遍。

        “蠢貨”。薛凌終于知道為什么蘇府立馬收了手腳,不管魏塱今天有沒有知道齊清猗懷孕,但一定很快就知道。以魏塱的性子,一看陳王想跑,定會派人來查。合著這魏熠還以為倆人兄友弟恭呢。

        薛凌覺得魏熠死了挺好,可這人不死,她要親自動手也需要點(diǎn)決心。聽他一說完,便回到桌子邊將那幅畫一撕為二,自己拿著有薛弋寒的一部分要走。

        她得去趟蘇家,無論如何請?zhí)K夫人賣一個(gè)準(zhǔn)確的消息,一個(gè)就夠,那就是魏塱何時(shí)知道齊清猗懷孕。不然自己完全是只無頭蒼蠅,太過被動。

        “你怎么敢……?!蔽红诳囱α杷毫水嫞行囊獎优?,他有一副父皇的肖像也不容易,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陰陽兩隔。正要罵,發(fā)現(xiàn)薛凌要走,又轉(zhuǎn)了口風(fēng):“薛小姐,我有有事想求你”。死物總沒活人重要,他現(xiàn)在覺得夫人是對的。六皇弟對自己猜忌之心仍在,肚子里那個(gè)孩子,只怕真的有危險(xiǎn)。如果這個(gè)姑娘真的是薛家之后,沒準(zhǔn)能有辦法。

        “何事,莫不是讓我殺了魏塱”?薛凌停下腳步輕蔑的看著他。

        這等驚人之語,魏熠卻好似什么也沒聽見,鄭重的看著薛凌道:“非也,四海升平,國泰民安。六皇弟,是位好天子?!?br>
        薛凌剛剛只是為了氣魏熠,她當(dāng)然猜的到魏熠當(dāng)務(wù)之急是求她保著孩子。可聽到如此回答,立馬控制不住,一腳把魏熠輪椅踹翻,連人倒在地上。

        薛凌站一旁將畫一點(diǎn)點(diǎn)卷起來,她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蘇夫人每次跟人講話笑的如三月春風(fēng)。明明此刻內(nèi)心就波濤洶涌,她卻也想笑的天真無邪些。畫卷完了放到一旁桌子上,看魏熠還沒能爬起來。便緩緩蹲下問:“陳王殿下,國泰民安,我薛家難道不是民嗎?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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