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楓站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先顧著哪個,左右看了看,還是對薛凌道::“薛小姐,我爹近年身子不好,你讓他回去吧,當年的事,我全程參與了,我自當與你說個分明。”
他江閎的身子如何好的起來,與天子斗啊,如何好的起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年余,好不容易從朝堂退了下來。薛弋寒又冒出一個女兒。
人心難測,江閎最開始還對薛家有幾分愧疚,時間一長,就只剩下慶幸。死了好,死了,就少一個人知道他江府做過什么。假的,沒準哪天就被拆穿,不如做成真的,死一個薛弋寒,換他江府代代平安。
為何他死而不僵,死而不僵!
薛凌手搭在劍柄上防著江玉楓,此人交過手,既然沒瘸,武藝肯定沒廢。剩下倆咳死在場,只怕她這會也很難有一絲觸動。
薛凌道:“我對當年之事毫無興趣,江大少爺說破了天,我今日來,不是為了做第二個薛弋寒?!?br>
“你..你……他是我們爹”。江玉璃顫巍巍的張口,他在江家父子面前有點難以啟齒,卻還是無法接受薛凌對薛弋寒直呼其名。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是你親爹,可不太像我爹。”薛凌頭都沒抬“為了你一條命,他自己要去死不算,還帶著我一起死,順帶填上平城三萬余將士。算起來,江二少爺這條命,也要還給我”。她愈發(fā)狂躁。江閎那句“是薛弋寒要你死”太過刺耳,一坐下來,更是環(huán)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是這樣,薛將軍他….”江玉楓話未說完,薛凌已扼制不住心中魔鬼。仿佛是那年春江寒水一瞬間又灌進了口鼻,魯文安從自己手上掙脫,丁一的血噴了她滿身。
拔起平意一揮,桌子被削掉半個角。薛凌看著這一屋子人道:“我沒工夫聽你們?nèi)绾卫畲医?,煩請江夫人擇個良辰吉日,三書六禮娶我過門,不然,我要你江家上下,九族難保!”
她有滔天恨意,卻眼角帶笑,越發(fā)嬌媚。江閎咳得喘不過氣來,手撐著桌子喊江玉楓:“楓兒,你殺了…….她,不要讓……她走出這個門,你替爹殺了她?!?br>
九族難保,帝王之語。怪不得薛弋寒要死,這個女兒也該死。薛家該死,西北臣子,竟教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后人,焉知他薛弋寒不是在平城做慣了皇帝姿態(tài)?
“大哥不要……”江玉璃扯著江玉楓。又轉(zhuǎn)頭來看薛凌“你…..你快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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