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魏塱辦事,但其實面見魏塱的機會很少。有什么事,大多都是魏塱身邊的人來接個頭。只有什么情況很復雜的時候,魏塱才會親自叫他過去問問。最開始那一年叫的勤些,到了最后一年,基本沒有過了。
大家都以為這陳王府永遠太平無事,然后,陰溝里翻了船。
但魏塱翻船了,還能爬起來。而他魏忠,薛凌說的對,一家老小,應是一只螞蟻都爬不出。不管這陳王妃的胎能不能平安落地,他都是要死的,死的早晚而已。
人活的這么辛苦,總不是為了去死吧?
他緊握的拳頭又逐漸放開,拿起那只薛凌剛放下的杯子,為自己斟茶,斟的有些抖,灑出來好些。好不容易斟滿了一杯,看著薛凌一飲而盡。道:“和你共用一只碗如何?”
薛凌又掛了上嬌俏笑容道:“和我共用一只碗嘛,這會只有涼茶,不過,魏管家不要急”。她指了指外頭“你看著,天一亮,這茶就熱了?!?br>
魏忠道:“茶熱不熱,總得我有命喝。”
薛凌招了招手,示意魏忠靠的近些:“魏管家是個好人,并不曾刁難我姐姐,我知你有三兒一女,都派人好好的守著呢!你在這里安心吃喝,等魏塱的人來請你去,就說自己對陳王妃懷孕一概不知,這些日子,唯有霍家大少爺霍云昇來過府上?!?br>
說完躍上房梁,這會府里已經(jīng)有下人忙著了,總不好從管家屋子里出去。她固然覺得魏忠怕死,可多重防范總是好的。反正這魏忠毫不避諱,探他老巢輕而易舉。
魏忠看著薛凌來去自如,苦笑了一聲。顧不得茶是涼的,想再倒一杯,發(fā)現(xiàn)壺里已經(jīng)沒有了,氣急敗壞的將壺往地上甩了個粉碎,沖著門外大喊:“都是死人嗎,連口茶也不送?”
路過的丫鬟竊竊私語:“魏管事素來是個好脾氣的,今兒沒來由發(fā)這么大脾氣?!?br>
魏忠的屋里的茶是涼的,自己房里的卻已經(jīng)熱了。綠梔昨晚沒睡好,干脆不睡了,早早就去備了點心和熱茶。薛凌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轉著杯子來回看。弄不死霍云昇,她總能借著這件事讓霍府缺胳膊少腿。
天色大明,薛凌拿著個小棉花枕頭到齊清猗房里要她貼身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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