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嬌兒在花園小徑上跌跌撞撞的走著,江玉楓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腰間一枚竹佩和著穗子搖來晃去。江府的大少夫人,終年不見人影,對外只說是病了,實(shí)際上,不過是難登大雅之堂罷了。連孩子,也是將老夫人一手帶大的。
當(dāng)年江薛兩家之事后,江玉楓名聲盡毀,又廢了一條腿,哪有好女兒肯嫁過來?江閎隨便塞了幾個女子在江玉楓房里,先生下孩子的,就給了個名分,堵住悠悠眾口。
江玉楓是怎樣的人?弱冠之前,濃艷場中試,紛紜境上過,紅顏說俏,百官贊才的楓葉玉郎。孰料最后的枕邊人,大字都不識一個。生出來的兒子,他也沒多喜歡??珊翢o辦法,江家,總還是要往下走。
薛凌進(jìn)來時,正瞧見這副場景,她也沒走門,在房梁上看著江玉楓跛著腳走路,覺得頗有意思,將那會順路買的倆包子啃完才跳下來。
江玉楓早知她來了,并未出聲,兩人來往俱是梁上君子,扯平了。聽得人跳下來,把手頭兒子教給下人,方才慢悠悠走上臺階來。
一道進(jìn)了書房,江玉楓道:“有了霍云昇幫忙,薛少爺?shù)故乔彘e了”。陳王府的一舉一動盡在江府耳目,他不知皇宮里的彎彎繞子,卻猜到刺客一事,定是薛凌自導(dǎo)自演,目的就是強(qiáng)逼霍云昇脫不了手。不由得好心提醒道:“此招雖好,太過驚險了,魏塱這個人,你沒打過交道。他心思多疑,萬一懷疑這是陳王府的手段,后果更糟?!?br>
薛凌笑了笑,她與魏塱這個狗打交道,不是一兩回了,只是江玉楓不知道而已。若無魏忠這枚棋子,魏塱還真有可能這么想,但是三人成虎,就不信那魏塱不上鉤。
就算真不上鉤,也無妨。魏塱防著陳王府又不是一兩天,能把霍家拖下水,反正不虧。
薛凌掃了一眼桌子道:“次次來江府,都沒杯好茶喝,不過我是上門來求人辦事的,就就不怪你怠慢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江玉楓。紙上內(nèi)容與給李阿牛的那份一般無二,都是魏忠妻兒的地址。
“不敢在外招搖,這是江府密室,能進(jìn)的下人沒幾個,薛少爺你就多擔(dān)待點(diǎn)吧”。江玉楓接過紙條看了看,問:“什么人,何事?!?br>
“明兒吧,找?guī)讉€人去院子里投些毒,動作大些,自有人來抓人,等人一來,就下死手,若有御林衛(wèi)到,立馬走人,要走的干凈些”。薛凌扯過紙條,丟入旁邊爐灰里,臉上帶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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