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凔趕緊提醒道:“清霏…”。這些閑言碎語何必說給正主聽,無端惹人煩罷了。
齊清霏吐了吐舌頭,她就是改不了這嘴笨的毛病。又看著齊清猗道:“大姐姐也不要太難過…來日方長?!?br>
來日方長,這話說的在座三人俱是低下了頭。這一屋子,也就齊清霏一個人心無雜念了。其他幾人,怕是寧愿沒有來日。因來往惹人注目,倆人稍坐了片刻就要走,齊清霏鬧著要薛凌兩人早些回府住住,蘇凔也請保重身體。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數(shù)日,來探的,也就一個齊清霏了。待二人走遠(yuǎn),齊清猗和薛凌相視笑了一下,并未言語,繼續(xù)回去過自個兒的日子。
齊清猗要活著,她想活著等昭雪。薛凌更不會去死,她要的公道還沒到手。
陳王一事,所有人似乎都被蒙在鼓里,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當(dāng)日書房景象,還另有人親眼目睹。
人,自然就是江府暗影了。魏塱的人,大多在陳王府聽魏忠三分,當(dāng)日早早被調(diào)開。霍云昇的人,又不敢跟的太近,唯恐出了什么事被倒打一扒,故而日日只是遠(yuǎn)遠(yuǎn)戒嚴(yán)。
唯有江府的兩個人,名義上是跟著薛凌的。然而江閎的命令是聽薛凌的安排,故而魏熠身死之時,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誰也沒攔。
江玉楓聽說此事時,已經(jīng)無法挽回。他在府里斟了一杯薄酒遙祭故友。以他江家目前的局勢,他不能去墳前上那一炷香。暫時也不能找薛凌算賬,看著江玉璃就越發(fā)不順眼。
江閎卻大喜,在江玉楓面前連連夸贊薛凌“此子必成大器”。
行事果斷,手腕凌厲。眼看陳王妃落胎,就換手刺殺陳王,挑撥皇帝與霍家反目。又演的一場好戲,天衣無縫的將自己置身事外。當(dāng)年薛弋寒要是有這個心境,今天不定是什么局面。
他只當(dāng)薛凌是在雨中演戲,卻猜不到,薛凌,終究還沒到心如死灰的地步。恨是真的,痛,當(dāng)然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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