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松,人又微微犯困。霍準(zhǔn)這事兒是在玩些什么,一時(shí)有點(diǎn)理不清晰。薛凌反倒惦記起以后不能讓江府的人把消息往這送。不止是江府,所有人都不得沾染這一院石榴色。
這個(gè)偌大的京中,她就剩這么一點(diǎn)喜樂了。
走出房門,天光大好。后院有人聲可聞,不知是老李頭和綠梔一家子在說些什么,間或有笑聲傳來。薛凌駐足聽了兩句也沒聽出個(gè)所以然,貪婪的吸了一口清新空氣,自個(gè)往廚房找東西墊肚子。
筐子里生鮮瓜果有些,卻分不清能不能直接入口,桌上碗里只剩幾個(gè)饅頭,拿蓋子蓋著。薛凌伸手要拿,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又縮了回來,終是沒吃。挪動(dòng)著身子出了門,反正街上餓不死人。
江家給的信息太少,但她也不想去江家細(xì)問,用了飯后繞著道兒到了蘇凔的住地。這個(gè)點(diǎn)李阿牛不在,屋里頭就更安靜了,連那守門的老頭也在房檐下打瞌睡。沒想到蘇凔倒是急的很,見她來了,第一句話是“你來了,這些日子去哪了,齊府鎖門閉戶的?!?br>
薛凌方記起,自己是沒多跟蘇凔說起自己在哪,無論是陳王府,還是齊府,現(xiàn)如今又搬了新家。都是她主動(dòng)找蘇凔,若蘇凔要找自個(gè)兒,還真是上天無路。見蘇凔這么急,還以為也是為著告知自己霍家事,心下多了幾分安慰,道:“不急,到屋里說吧?!?br>
沒想到蘇凔卻不是這個(gè),反而漲紅了臉沒好氣道:“你怎能與清霏說那些事,說與她知不過徒添煩惱罷了?!?br>
薛凌從未見過蘇凔這幅樣子,自己好歹算他救命恩人,不說恭恭敬敬,起碼是言語端方的,加之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略狐疑道:“什么事”?她好像沒跟齊清霏說過什么不能為人知的秘密。
看薛凌這幅表情,蘇凔反而疑惑了。又覺剛剛自己情緒不妥,但那夜齊清霏來這里哭的淚如雨下是真的。薛宋倆家的事情,只有自己和薛凌知道。若非薛凌提起,齊清霏又如何得知呢。
蘇凔道:“就是..就是清霏跑來問我,我可是薛家故交”。說完低了頭。他心悅于齊清霏,即使皇帝有心要做媒,保他與沈元州妹妹的秦晉,他也還未應(yīng)承。本以為只要推了皇帝美意,以自己今日之地位,也配的上齊家千金,孰料那晚清霏過來,言語之間咄咄逼人,混若對當(dāng)年薛宋一事了若指掌的樣子。
情意起,則怯意生。男子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本就手足無措,何況,蘇凔是罪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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