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胡人,這世上沒他媽胡人多好。他升起點同病相憐的心思,改了道,也走到了城墻上。
魯文安見來的是霍慳,有點吃驚。平心而論,霍慳此人說不上好,那也不是啥惡人,就普普通通貪點財,好點色,日常躲躲懶罷了。就因為這個懶,白天上來也是少見,大晚上瞎轉(zhuǎn)悠就更反常了。
魯文安一邊想著,一邊換了那副傻笑著的臉,道:“爺,你咋這會上來了呢,上頭風(fēng)大。”
霍慳擺了擺手,示意魯文安不用這么緊張,走到邊緣處,靠著墻遠眺,隨口道:“昨晚我也是酒喝多了兩口,你別往心里去?!憋L(fēng)大好啊,風(fēng)一大就他媽的聞不著胡人身上那股子牛羊味,熏的人作嘔?!?br>
“哪能呢,爺踹人是福氣”。魯文安賠笑了一句。瞅了瞅天際星月,也走到墻邊靠著,道:“爺,你也不喜歡胡人,胡人來干啥呢,別是咱密道的事兒暴露了,來探底兒的吧,要不要我仔細盯著?!?br>
“唉…誰能喜歡呢”?;魬a摸著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那幫蠻子不知禮儀綱常為何物。他又看了兩眼魯文安,道:“你也別麻煩了,不是為這事來的。”
“那能是為啥呢,也是像安城那樣做生意嗎?爺能不能讓我去辦這事兒啊,也好找找兒子?!濒斘陌舱f的懇切,那模樣跟自小養(yǎng)大的狗沒啥兩樣。
兒子兒子,自己的兒子,也是好久沒見了,霍慳愁眉不展的想。他年歲比魯文安小的多,可家成的早,仗著霍家的地位,小妾也納了好幾房,膝下已經(jīng)好幾個兒女了,若不是淪落到這,這會不定抱著哪個親。
如此,少不得對魯文安有幾分同情,道:“是做生意,但不是像安城那樣做”。他看了看周圍,對著魯文安招了一下手,示意他附耳過來,悄聲道:“是和鮮卑人做生意?!?br>
魯文安當(dāng)即跳起來,道:“咱咋能做這事兒呢”。他此番反應(yīng),并不是作偽。雖猜到來的是鮮卑,但他絕對沒想過霍慳敢勾結(jié)外族,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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