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三人談話一直讓江玉楓如鯁在喉,坐在屋子里哪哪都不自在,聽薛凌如此說,求之不得,出了門。

        他一走,薛凌立馬坐直了,盯著江閎道:“麒麟露,并不能起死回生,薛璃的病,究竟是怎么好的”?當年的事,江閎是主事人,薛凌怕他撒謊,仔細盯著其臉上表情,唯恐這狗假裝不知。

        可惜江閎毫無破綻,疑惑著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沒效,當年確實是御醫(yī)拿了麒麟露來守了半月的?!?br>
        薛凌收回目光,不再多問。江閎看樣子是真不知,只能哪天帶薛璃去老李頭那看看,從小伺候的病總能瞧出點什么吧。她又仰躺著,打算喝點茶就走。

        江閎看著眼前姑娘,卻不肯罷休,他有點慚愧。捫心自問,若出于當年和薛弋寒同樣境地,說不定,他會舍棄掉薛璃。一個毫無用處的人,留著做什么呢,人該保留讓自己最得意的那一樁才對,可惜楓兒現在不能以健全身體示人。不然,江家也不至于讓個小姑娘逼成這樣。

        不進,則退啊。他也好久沒上朝堂,所謂消息,終是他人代傳之語,就算事無巨細,看不見原來的神態(tài)表情,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怎不一敗涂地?

        薛凌說的并沒什么錯,江家,現在一無所有。他如何甘心?如果薛家的兩個兒子,都姓江就好了。

        江閎突然慶幸魏塱賜下來的婚事,等大禮一過,不就姓江了么

        薛凌搞不懂江閎為何突然與自己拉家常,但問的也都是無關緊要之事。雖剛剛局勢緊張,不過,好歹拿人手短,而且以后她貌似還要拿好多,所以答的也暢快。

        有些事,說出來,自己也開懷一些。阿爹身死,魯伯伯不在,她終不過十七八歲,對上江閎擺出來的慈父心腸,難免生出諸多感慨。連帶著講了些過趣事,要不是江玉楓回來了,倆人氣氛還有點和諧。

        就著茶水,又吃了些點心。薛凌有些撒嬌般嘟囔“既然當年是做戲,何苦丟她到水牢里一夜,她當時又不會浮水,難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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