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說到這個份上,薛凌索性問起沈家女的事。蘇凔也未隱瞞,道:“陛下是有此意,我也勉強(qiáng)到了說親的年齡。只是,我以父母之命先行推辭了?!?br>
薛凌道:“為何要推辭,沈家是魏塱眼里紅人,有了這樁親事,你就是半個沈家人了?!?br>
蘇凔道:“婚姻大事,怎可兒戲,何況,我與那位沈小姐并不相知,若為一己之私誤她終身,怎對得起這么多年圣賢教導(dǎo)?!?br>
薛凌盯著蘇凔認(rèn)真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倒不是覺得蘇凔愚不可及,只是這幅老學(xué)究的樣子實在不像個十七八的少年人。可十七八的少年該是什么樣呢?其實在平城她也沒見過幾個,就無端想起石亓來。這數(shù)月人來人往,怎么石亓反而成了最趁自己心意的那個。少年輕狂,敢愛敢恨,回憶那句“雜種”都覺得是種真性情了。
蘇凔有些臉紅,道:“你笑些什么?!?br>
薛凌拍了兩下手腕,站起身道:“我該回了,你既然有心要查薛宋兩家舊案,少不得需要旁人助力,總是要結(jié)交好友同僚的。親事,不失為一條好捷徑,何況攀附的是沈家。當(dāng)年之事,盤根錯節(jié),沒點利益糾葛,誰會費(fèi)事幫你。你可要想好了再做決斷?!?br>
蘇凔沒料到薛凌這么說。朝堂上,官員與官員之間是少不了些齷齪勾當(dāng),但無論如何,自己是決計沒想過這些的,只憑著一腔熱血做事。再者,他終究當(dāng)薛凌是個女兒家,實在驚鄂于薛凌這般所想。
薛凌也不多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如果這蘇凔實在不堪大用,她也不必強(qiáng)馬飲水,只要不給自己添亂就行了。只是到底提了一句道:“據(jù)我所知,魏塱多疑,你非要一推再推,最好找個好點的理由,不然,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說完拂袖而去。
石桌上茶水已涼,蘇凔愣愣站了半刻,拎起茶壺晃蕩了兩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回想今下午和薛凌言語之間多有不愉快。一時也想不到可是自己說錯了什么得罪那位姐姐。
感激,肯定是有的,畢竟是救命之恩。但他在某些方面確實對薛凌看不過眼,只是自持身份,又想著薛凌從小以男子示人,故而諸多忍讓罷了。這也怪不得蘇凔,他與薛凌所學(xué)所歷幾乎截然不同,難免做事南轅北轍。況文武不同家,且很多事情,一介書生實在難以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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