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想了一瞬間的丁一,然后又想到在永樂公主府殺的那個人。她其實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了,貌似申屠易也說自個備著十幾條人命。還有在被追殺的途中,殺了誰誰誰壓根就不知道。看著死的有,沒看著死的也有??伤谷徊恢?,一個人竟然能發(fā)出這么凄慘的叫喊。貌似魏熠和魏忠死的時候也并沒人喊啊。何況珍珠兒不是還沒死么,為什么喊叫聲能這么的滲人。
是有點滲人,但也就是一點點。
但這一點點聽久了也還是讓人五臟六腑打結(jié),而且,她發(fā)現(xiàn)人的肋骨原來有那么多根,以前竟從來沒數(shù)過。多不說,還分左右??粗匕香姷度幸宦废蛳?,好不容易到了腰肢處,還以為他劃完了吧,結(jié)果他又拿上去,按在了右邊的位置。
按說也沒多長時間,但珍珠兒嗓子已經(jīng)啞了,她四肢被人從根部處牢牢制住,連帶著身子都無法扭動分毫,便只剩一顆頭顱能活動。慘叫了一陣后,她求著薛凌救命,嗓子啞了之后,就只剩上下晃動自己的腦袋,隔著一層稻草把地板砸的“砰砰”響,一張臉轉(zhuǎn)眼就被血覆蓋,看不出半點曾經(jīng)有過的花容月貌了。原她那晚是五個漢人女子中最好看,薛凌才指了她。
拓跋銑頗有耐心,還是握著刀柄,像漢人打磨一件藝術(shù)品一樣。右邊的肋骨已經(jīng)可見三道。人露出點骨頭,尤其是背上的骨頭,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因為背上血管較少,不會出太多血。就算是死了,又怎樣呢?
幾個人離薛凌被綁著的架子頗近,她能清晰的看到珍珠兒背上皮開肉綻,磕頭的“砰砰”聲也越來越微弱。那點為所欲為的性子終于收了些,道:“你給她痛快一刀,不然,永遠也拿不到解藥。咱倆一起死”
拓跋銑聽她說話,暫停了一下手上動作,將帶血的刀尖伸到薛凌面前,學(xué)著薛凌那日的笑,道:“你不會,你跟我一樣的人。怎么會去死?她的命不值錢。不管她怎么死,死了之后,你就不舍得陪著去死了。莫說她死了,怕是你自己缺胳膊斷腿,你都不一定狠心舍得自己死。不過,你是來談生意的嘛,我們好好談,解藥拿出來,我就給她一刀。至于我們之間的事,我們再慢慢算。”
“那你繼續(xù),我要是看不下去,也不至于看這么久。相反,我只是想借此告訴你,花這么大力氣有什么意思”?薛凌嗤笑了一聲,復(fù)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她還真沒說謊,雖讓拓跋銑給個痛快是于心不忍,但多看了幾眼,確實是想讓拓跋銑明白白費功夫罷了。這些功夫花別人身上,總好過花自己身上的。何況拓跋銑也沒說錯,自己缺胳膊少腿,也未必就真能狠下心來去死,那就是白白吃虧了。
不忍的事情太多,大多,最后都是忍下來的,并沒多少人真的就不忍了。
拓跋銑看了好一會薛凌,回頭直接將刀插進了綠珠兒身體里,那點微弱的聲響,終于徹底消失了。他并不是受了薛凌威脅,只是看出薛凌真的一點都不會在意此事。如果一件事沒什么效果,多做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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