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碩頗不好意思,鮮卑人人都會騎馬,所以除了馬匹好,騎術(shù)好,總還是要那么一點運氣才能贏的,他也沒拿過幾次。只是薛凌問起,還是少不得自夸道:“每年都是有的?!?br>
薛凌笑了一下,再沒說話,裝作自個很有興趣,看著場上輪番的跑馬。每逢有人勝出,坐著的幾個老一輩也是笑聲一片。直到彩頭都給的差不多了,才有人來叫爾朱碩。他對薛凌交代了一句“不要亂走,等我比完回來找你”就跟著去了。
爾朱騫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這會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身邊雖有幾個在帳子里說過話的,但到底不如和爾朱碩那么熟。薛凌捏了捏手腕,從荷包里摸出一美小小的金彈子,這東西原是為了討好人準(zhǔn)備的。這會到正好用上,雖然還是有點大,但是正午陽光烈,估摸著反光強(qiáng)也沒幾個人能瞧見。落入草皮更是找不著了。
薛凌往前走了幾步,跟坐著的人離的很近??磮鲋虚g的跑道也就更清楚了些。。等爾朱碩牽著馬出來,站的是和她隔著兩個跑道的位置。估算了一下,也就是中間會隔著兩個騎馬的人。那就只能祈禱呆會跑回來時,幾個人距離相隔遠(yuǎn)點,不至于擋住自己。
仍是彩旗一揮,幾匹馬瞬間奔出老遠(yuǎn)。跑道沒有太長,不一會就隱約見有人開始往回跑。薛凌那手遮額頭上,擋了一下陽光,瞇縫著眼看過去,好像是爾朱碩跑在最前頭,但剩下幾人落的也不遠(yuǎn)。當(dāng)即手上已經(jīng)開始蓄力專心看著爾朱碩一個人。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到場子中間的終點了,爾朱碩已經(jīng)開始收韁,薛凌那個金彈子飛了出去,打的馬前腿膝蓋彎。她熟知戰(zhàn)馬身體,多好的馬此處被猛擊一下,也要瞬間屈膝。不等爾朱碩栽下來,已經(jīng)躍起,直接踩在前頭人桌子上,將那一碟瓜果都險些踢到了某位王爺臉上。借著力道連跨過兩騎,扯住了爾朱碩,提起跳到一邊,那匹馬才跪到地上。
爾朱碩喊了一聲“薛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馬不對,若不是薛凌來提這一下,少不得反應(yīng)不及要栽下來,那就丟了大臉了。
馬并沒傷到,只是神經(jīng)性反射,跪下去后又慢慢站起來在那呼氣。按誰先到達(dá)的話,裁判那會都準(zhǔn)備好藥宣布爾朱碩獲勝了,沒想到來這一出。而且,拉他的小子,是個漢人。估摸著好多人沒注意到,這場子上竟然有漢人。
爾朱碩用鮮卑語說了幾句什么,裁判為難的看著上頭拓跋銑。而拓跋銑這會目光全在薛凌身上,他沒看到那枚金彈子,甚至都沒關(guān)注誰贏。真正有本事的都去了野馬群處,這就是圖一熱鬧。但薛凌踩桌子那一刻他就看到了。
拓跋銑不僅習(xí)漢人文化,武藝也學(xué)了不少。一見薛凌動作就知她身手不差,來了這場子這么久居然沒留意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來的。先用鮮卑語問了爾朱碩幾句,才站起來,走的離薛凌近些,道:“你是漢人里跑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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