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漢人文化,自然讀的是正道經典。不然,石亓那句雜種也不會喊的如此順口。然而再是對中原下里巴人之間的語句不熟,他也深知這兩字不是好話。他出宮已是強逆了大哥,來這又沒貼上個好臉。多大的耐性,也去了大半。
終歸,這個雜種是他手上的獵物。聽話,該好好養(yǎng)著,不聽,總要用些手段。石亓復走回薛凌面前,冷冷道:“你說什么。”
手腕包扎好了,薛凌便要下床去穿鞋子。收整收整,能早一刻回就早一刻,至于石亓這邊的事兒,回去了再慢慢細想。看著石亓站床前,也不理睬,推了一把,要去拿鞋。
就剛才的當兒,簪子已經藏在袖口。打,肯定是打不贏的。但想跑,就這狗決計攔不住自己。她本就看不上石亓,再一聽拓跋銑之事,更加不把石亓放在眼里,怎會有半分想讓。
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在石亓眼里,與挑釁無益。他三番五次讓著薛凌,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他活了這一二十年,就是拓跋銑也沒這明著給人難堪??囱α鑱硗扑蔚冻鰜?,繞過薛凌手,直直將薛凌逼的仰躺回床上。
他已經不關注什么糧草骨印了,或者,他從頭到尾就沒關心過,起碼不是為了那些東西綁的薛凌。在大哥面前說的巧舌如簧,無非就是給自己的行為找個正當理由。羯人女子,皇族看上了誰,那是誰的福氣。在帳子里養(yǎng)兩三月,看不上了,給點銀錢丟回原部落,這都不是什么大事。
而今,這個雜種就在自己手上,而且,是在床上。單衣裹著嬌小身量,青絲散亂著繞過脖頸,合著那一張?zhí)煺鏌o邪的臉。他,也可以養(yǎng)兩三月的。怎么養(yǎng),如何養(yǎng),都是他說了算。
薛凌分不清石亓急促呼吸為的是那般,只是手上帶傷,又不敢來強。順勢倒了下去而已。腳卻不老實,抬起來的當口,直接踹中石亓膝蓋。雖不如平日里打斗那般狠,也足以讓人站不直。
那把刀終究是沒砍下來。趁著石亓彎腰,薛凌往旁邊翻滾了一圈。然后站起來走的遠了些,才道:“我說你是蠢貨,你要死在這不要緊,能不能把東西還我,別拖著我一塊死?!?br>
石亓還在錯愕,薛凌掃了一眼房間,想找個什么順手東西。她只覺得這狗似乎不如以前好騙,眼看著倆人要動手,總得有個什么擋一擋。偏屋里空空蕩蕩,就一張桌子即把椅子,余下啥也沒有。
那根簪子決計是不能與刀硬碰的。沒奈何,還是決定哄一哄。趁著石亓還沒回神,薛凌便趕緊掛上個笑容道:“我的意思是,你困住我有什么用,不如想想辦法如何救你大哥,他肯定是回不去了?!?br>
她變臉的功夫,石亓是早就見識過的,這會卻沒關注這個。而是神色一凜,急切著走過來道:“什么我大哥,什么回不去,你在胡說些什么?”
薛凌索性拉了把椅子坐著,道:“難道這幾日,你們沒被困?。磕阕约翰皇嵌颊f拓跋銑盯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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