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蘇府的人是上門想要攀點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救人。這種舉動,連不屑都只是在心頭一晃而過。最近江府要操心的事兒太多,為這么個人浪費丁點情緒,都不值當(dāng)。
“打發(fā)了,別什么人都來傳?!?br>
預(yù)料中的杯碗沒砸過來,順才長舒了一口氣,自己話已經(jīng)傳到了,還是不要多找不愉快,轉(zhuǎn)身要走,手里的紙條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對折之后棱角分明,戳的人手心癢癢,順才有心要丟,卻不知覺的去摸自己脖子。
“媽的”!他狠狠罵了一句,還是咬咬牙道:“來人說老爺看了這封信,自然會見他。”
江閎終于從案牘中抬起頭,難得的盯著順才看了半晌,才道:“拿過來?!?br>
一方描金箋,細細折成二指寬。不知是在閨閣處久放之故,還是蘇府故作風(fēng)雅用了熏香。總之,上頭淡淡的脂粉氣撲鼻而來。這種千回百轉(zhuǎn)的東西,大多不是什么好玩意。江閎拿到手上,先皺了一回眉,又揮揮手讓順才先走,才緩緩打開。
第一折展開,空無一字。第二折展開,仍舊空無一字。江閎頓了手,無需看內(nèi)容,他已知蘇府大概不是來求人的。而是,來要人的,要他這個國公效犬馬之勞。只是不知,這張紙條上,是什么東西,敢讓一介商人到國公府遞帖子?
陳王府北側(cè)城郊,又有風(fēng)箏青云直上,上有紅杏,粉黛近乎亂真。當(dāng)年借出去的五十兩銀子,該收回來了吧,這三年的時間,利上利,利滾利,便是算盡天下生意的蘇姈如,也算不清楚要收回來多少才能不賠本。
可她找不到薛凌。縱不知道這里頭究竟出了何事,但蘇姈如仍是飛快的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人保住。不管那位才當(dāng)了數(shù)月狀元爺?shù)奶K凔怎樣,起碼自己的兒子不能賠上。既然霍云婉未有只言片語遞來,顯然是求不上的。
好在蘇家能說上話的大小官員,京中還有不少。只是才略作打探,蘇姈如便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這次針對蘇家的,竟然是,相國霍準(zhǔn)。不管魏塱如何,但現(xiàn)如今,朝堂應(yīng)該沒誰會為了一個蘇家和相國對著干。
無論多好的茶水,怕也沒人喝了。放在以往,蘇家大概會在茶具上下下功夫,力求那些老爺大人垂簾??蛇@會,蘇遠蘅的命眼看就要賠上,蘇姈如看了良久的天,忽而想強行把茶水給誰灌下去。于是,那張描金箋,斬釘截鐵的遞到了江閎面前。
待到江閎終于將紙張展平,上頭赫然只有兩個字:薛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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