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止住笑聲,齊清猗回憶一遭薛凌冷冷的樣子,直了直身子,道:“蘇凔”。似乎是怕江閎沒聽清楚,她又加重語氣重復道:“狀元蘇凔?!?br>
“誰”?江閎還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以至于忽略了齊清猗神色變化。他本以為齊清猗也是因薛凌而來,必然和蘇銀為的是同一人。這會子聽得她開口,一時間小有錯愕。
齊清猗捏了捏手里錦帕,重重道:“今年的新科狀元,蘇凔?!?br>
江玉楓也愣了神,蘇凔,是魏塱的人。不然,這會也不至于在牢里。
梁數(shù)百年間,披紅掛彩不足半年,便鋃鐺入獄的狀元爺,就這么獨一份了。田舍郎,天子堂,階下囚,這身份轉(zhuǎn)變?nèi)绱酥?,比之他江玉楓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要說起來,還有點同病相憐之意。
連二人之遭遇都有那么些像,人前,是其行當誅,人后,都是手眼遮天。江家不知是蘇凔自身想要博個政績,還是魏塱授意,想給霍家潑點臟水。但最終,他被霍準先下手為強,數(shù)罪并參。待三司查驗屬實,估摸著人頭不保。
然有意思的就是,有人想他死,也有人想他活。不然,怕是在獄中就斷氣了。但不管朝堂之上紛擾,怎么看,也輪不到齊清猗開口說要救蘇凔。畢竟,魏熠還沒喝上第一杯周年祭酒,他的發(fā)妻就要來為魏塱的人說話,也實在太涼薄了些。
江玉楓尚有不解,江閎卻反應的飛快,再無半分剛才輕視之色,急道:“蘇凔與薛凌有何關系”?薛宋薛宋,他竟從未想到過這一層!再回味齊清猗那句蘇凔,不亞于晴天霹靂。
江玉楓聽得江閎如此問,瞬間也反應過來,狐疑的看著齊清猗,臉上逐漸浮現(xiàn)驚鄂。
當今天子的狀元,是薛凌的人?
“原來國公不知”。齊清猗看二人反應,笑的無限諷刺:“我當江府與薛凌推心置腹,實際也不過如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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