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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塱手爛成這樣,心一定是早就爛透了。

        但江閎是懂的,他懂這一屋人,誰也不配稱義。糞蟲至穢變?yōu)橄s,而飲露于秋風;腐草無光化為螢,而耀采于夏月。管他魏塱從前是糞蟲還是腐草,而今都成蟬成螢,再不是當年至穢無光。所以,把理由說的天花亂墜,仍很難掩住一己私心。

        對比之下,他也覺得薛凌是可以凜然些,起碼替父報仇比起篡權(quán)奪位是讓人更喜歡。只是,翻遍史書,大概很難找到這么一群人,相互惡心,又相互依賴,讓他頗為頭疼。究竟能不能共事,就看今晚怎么個說法了。若太過冒險,他倒寧愿從長計議。權(quán)勢水火滔天,一艘船若是風雨飄搖,不上為佳。

        深耕穊種,立苗欲疏。江府找上魏玹的時候,梁農(nóng)耕過了還不太久,正值草木萌發(fā),詩倒是應景的很。許是四下無人,魏玹也就沒掩飾自身驚慌。動作之大,反讓江玉楓覺得戲是不是演的有點過。

        其實單憑這句話,魏玹未必就能聽出個什么意味。然江玉楓在他面前行走如常,沒有半點瘸子該有的跛相。再不知道江府是個什么打算,就對不起他在魏塱面前玩那么久蟈蟈了。

        非江府急功冒進,實則在這之前,江閎已著人試探過幾回。只是魏玹并非傻子,江府手中無兵,在朝堂也逐漸式微,突然跑來說這些事,他豈敢直接回應?但于聰明人而言,棱模兩可即是答應。為了表示自己并非是魏塱派來試探魏玹的,江閎直接遣了江玉楓暗中去瑞王府。

        雖“非其種者,鋤而去之”并不是那么恰如其分,畢竟,魏塱也是姓魏的,不算什么雜種。但足夠了,足夠?qū)⑽韩t引上船。至于留不留的下,就看船上有什么東西了。

        “江少爺說的是,還未請教過,這位是.....”逸白瞧著瑞王親信,老老實實的打著圓場。他既是來給薛凌找臺階,便少不得要迎合其他人。且霍云婉雖暫對薛凌無多少猜忌,卻是秉承著小心使得萬年船,讓逸白順便留意下都是誰在攪和這檔子事。

        “暮厭,和你一樣,拿人錢財罷了”。說完他又看向薛凌道:“我竟不知,薛家的小少爺是個姑娘?!?br>
        江玉楓解釋了一句:“我只說是薛家薛凌,從未說過什么少爺”。

        能將魏玹吸引過來,單憑江府,還真是做不到。薛凌的名頭本也沒那么好用,但有一樁陳年往事,現(xiàn)如今梁國上下,知道的人,屈指而已。而了解其中內(nèi)情的,唯江閎一人。

        稍微透露一點,魏玹便上鉤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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