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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二人也還來得及好好告?zhèn)€別,可因著江府的事兒,薛凌已與薛弋寒鬧了一回不愉快。她道是自己是為了薛弋寒才去的江府,吃苦受累就算了。問題出在,不管她怎么解釋自己并未傷了江玉楓的腿,要薛弋寒去查明真相。薛弋寒非但不去,反而勸她息事寧人。當時的她,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于是當晚薛府書房,薛凌拔劍相向。她甚至想跟薛弋寒打起來,她未必就不是薛弋寒對手。只要她贏了,她就可以留下來,她還可以手下留情,點到為止,以此證明,她根本就不可能誤傷江玉楓那狗。

        她氣到口不擇言,都沒能察覺到自己其實是有些想留下來的。她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門,從此和薛弋寒天人永隔。

        當千里狼狽盡數(shù)褪去,她可以半躺在蘇家椅子上慢吞吞喝一盞茶的時候,薛凌不由得去想:是怎么走到的這一步?究竟是哪兒走錯了,才走到了這一步?

        是那兩只兔子。

        她不該去抓那兩只兔子。

        沒有那兩只兔子,魯文安不會少了一條胳膊,薛璃也不會咳血,她也不會和自己的阿爹鬧成那樣,也就不會在當**著阿爹帶自己回京。

        自己若在平城,以魏塱那狗多疑又謹慎的性子,沒準還沒這么輕易逼死阿爹去。自己若在平城,拿著阿爹留下的印信親自去調(diào)兵,也許就能阻拓跋銑南下,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自己若在平城,應(yīng)該比沈霍兩家更快拿到西北兵馬。

        每次對現(xiàn)狀不滿,她就無法控制自己去想這些沒準也許應(yīng)該之事,想的病入膏肓。

        她怕,她怕當年的阿爹,可能正是因為有顧慮,才不帶自己回京。是她,是她在所有人面前以忠義二字逼的阿爹下不來臺。

        是她,親自毀了平城。

        “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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