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一旁的女子,早就因薛凌二人舉動疑惑叢生,卻又顧著門外有耳,一邊將幾句祝詞喊的喜氣洋洋,一邊暗暗思量能不能趁薛凌分神,制住她。
然薛凌又怎會讓她得逞,聽得身旁動靜,便扯著薛璃的袖口去擋。她當(dāng)薛璃已然正常無虞,有個磕碰也不打緊。那女子卻是投鼠忌器,記著二少爺自來身子弱的很,摸也摸不得。且外頭人還未散盡,不能鬧出什么大動靜。如此之下,要攔住薛凌無異于癡人說夢。
一擊不得,薛凌閃身,平意就滑了出來。這婚不是什么喜事,血也一早就見了,死個人在這,她也并不忌諱。
但她一丟手,才揚(yáng)了劍,薛璃便飛快的擋在那女子身前,哆嗦著喊“不要”,他見薛凌神色狠戾,又壓低了嗓子道:“大哥,你不要?!?br>
薛凌盯了他片刻,緩緩將平意收回袖子,看著那女子道:“江閎在哪,他知道我來了,卻不告訴你,可見也沒拿你當(dāng)回事?!?br>
桌上紅燭炸的“噼啪”一聲,這里屋離房門是還擱著好幾個桌椅屏風(fēng),但那女子和薛璃說話皆是盡可能低聲,唯薛凌聲如平常,難免讓薛璃二人皆擔(dān)憂的往外看了一眼。薛璃知薛凌與江閎過節(jié),他不知道自己說話能起多大作用,卻還是勸道:“不必如此著急......?!?br>
“我急...”。薛凌淚痕未干,尚余點(diǎn)滴晶瑩可見??上Ы袢沾笙?,臉上本就有珠屑熒熒生輝,加之屋子里燭火葳蕤,誰也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也好。
她冷冷瞧著薛璃,眼神空洞,重復(fù)道:“我急。”
她急著要見江閎,她急著救宋滄,她急著,要?dú)⒘嘶粼茣N。她急著從無窮無盡的求而不得里解脫。
她急著,把眼前人臉上那一張無暇白壁撕下來,看看下面是熟悉的昔日舊顏。自己的臉,越來越不真實(shí)了,半點(diǎn)也看不出以前的樣子。她已不怎么擔(dān)憂旁人能認(rèn)出自己來,她覺得,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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