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下坐了好一會(huì),薛凌才站起來。此刻她身上就一件單薄褻衣,好在常年習(xí)武,也不甚畏寒,只羞憤心思不能自抑。
所想一多,就無法安靜下來。薛凌循著月色又狂奔出好長一段距離,想緩和一下這種情緒,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有些念頭,就如同鬼魅一般,從幽暗之處,張牙舞爪的跳到了眼前。
此處從城鎮(zhèn)出來不遠(yuǎn),零零碎碎總有人家。有些燈火已熄,有些還燃著昏黃熒光。薛凌站的近了,還能聽到婦人哄兒囈語。
遇見了一家,又遇見了一家,再遇見了一家。薛凌在院門旁站立良久,就未離開。圍欄不過三五尺,一個(gè)翻身。她就站到了院里。拿頭上簪子伸進(jìn)門里輕微一挑門后的門閂。門應(yīng)聲而開。
只薛凌沒想到的是,農(nóng)家門廊破舊,她又不擅長做賊,這一推,門發(fā)出一聲老大的“吱呀”。
此刻入夜并不久。想是主人家只剛剛淺眠。當(dāng)時(shí)屋內(nèi)就有中年男人問:“是誰”
薛凌嚇了一大跳,血都沖上了腦門。數(shù)日來的圍追堵截,那種驚弓之鳥的心態(tài)被這一聲喝問全部勾出。
先下手為強(qiáng)。她腦子就只有這一個(gè)念頭。
循著聲音來的方位,飛身過去,伸手一探,薛凌就碰觸到了說話的人,連猶豫都沒,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就聽見男人重重的栽倒下去。
屋內(nèi)又響起婦人的尖叫以及隔壁屋子老者的詢問:“兒子咋了?!?br>
然后就是一片亮堂。有五六十歲的老嫗劃著了燭臺(tái),肝膽俱裂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還有被薛凌扣在手里的婦人。一枚四五寸長的銀簪就抵在婦人脖子上。
薛凌已隨手摸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布片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讓人看不出身形。頭發(fā)又散亂著,臉上全是塵土。她不說話,屋里幾人竟也不敢說話。
還是老婦人最先忍不住,撲倒地上:“你……你把我兒……怎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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