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塵埃落定,朝中文武盡在其手,朝外番邦俯首稱臣。薛凌在平城胡天胡地的時候,魏崇的皇帝也當?shù)玫眯膽帧?br>
稍有不順的,應是太子魏熠逐漸年長,江玉楓已可還家。終是占了個在京的便宜,魏崇免不了偶有擔心,誰知道江閎一天到晚都與自家兒子說些什么?
另一樁事,便是魏熠與齊家女兒齊清猗兩情相悅。若結了秦晉,大半個朝堂的文官都算踩到太子陣營。而齊世言,也是個君臣情深的。審度再三,這場親事還是熱熱鬧鬧的辦了。畢竟這些人,都是他魏崇的親信,只要他在一日,絕不可能反了去。
只是,魏熠除卻宮內侍衛(wèi),近京再無一兵一卒。
他明否?大抵是明白的。但他還沒活到能有力氣掙脫幾代帝王的苦心孤詣,他習慣了對自己的父皇唯命是從,仁心愛民,不求權奪利。
而魏崇太過關注他的太子,他一面再三強調魏熠的正統(tǒng)地位,另一邊沒有給過魏熠分毫實權。他利用對魏熠的萬千寵愛來打消其他皇子奪嫡的念想,又徹底抹殺魏熠逼宮的可能。
簡直一勞永逸,甚至都不擔心有哪位皇子篡位后說是先帝遺詔,畢竟朝臣有目共睹,知道魏崇絕無可能廢魏熠而改立他人。
并沒有什么紕漏,便是魏塱,初也是沒什么非分之想。大抵是皇后有嫡子,所以梁諸位皇子都是養(yǎng)在生母身側。淑貴妃的位分已然不低,所以魏塱也頗為受寵。但這個受寵與太子比起來,云泥之別。
而后宮之中,雖雨露均沾,但皇后從來一枝獨秀,據(jù)說早些年有捕風捉影之事,魏崇連個中經(jīng)過都懶的聽完。但凡有說皇后不好的,一并拖將出去,喂了野狗。從此姐姐妹妹日常笑鬧,親如同胞。
苗頭從何日開始初現(xiàn),沒人說得清,也許草蛇灰線的源頭,是霍準灌醉了霍云婉。
霍家并無京中全部禁衛(wèi)權,那不是魏崇的做派。城南城北兵力一分為二,總司分屬兩家,其下又有各部數(shù)派。而這些人,穿插交疊,三月一交接輪值,去向何部門辦事,皆由兵部抽牌子隨機分布?;艏乙曰粼茣N為首,而另一家,既是都做了亡魂,便只稱得個無名氏。
御林衛(wèi)其職責乃守城護駕,所以并不會因人員頻繁調動而影響辦事。原流轉輪值,防的有人久占其位,樹大根深,也防有內奸借著近皇帝的機會刺駕。魏崇大概想不到,這成了魏塱給予他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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