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實在算不得什么籌碼,但如果能投奔上霍家,又助朝廷拿下重犯,還破了胡人奸計,這等富貴逼人。蘇姈如實在想不出世間有什么人能拒絕,就不信區(qū)區(qū)一個申屠易能免了俗去,何況還有什么一雪前恥,報效朝廷,為國為名的各種添油加醋。
人只要對一件事有丁點動心,風吹草動都是說服他的理由。
這些事終未發(fā)生,所以成不成的,自然也沒個定論。只是既然薛凌已經(jīng)回來了,申屠易便一無是處。蘇姈如倒是想留著求個保險,但申屠易和薛凌倆人實在沒有可比性。
就說江府和霍云婉處,也不可能想將薛家的兒子在京一事抖摟出去?;粼仆窦热徊幌?,霍家的路子也就斷了。沒了這些人作保,就算把光天化日之下把宋滄丟出去,蘇府只能是個殉葬的。
那還養(yǎng)這個人做什么。
且他還有蘇家在烏州一帶的大半賬簿,雖不說必須要死,但沒了也挺好。須知這世上大多數(shù)丟了性命的,并不是一定要死了才行,僅僅是,他并沒什么理由一定要活著。
蘇府的園子,邊邊角角的都湊上,也得有個兩三畝地。就算外頭銅墻鐵壁,可真要死個人,估摸著也翻不出來什么水花。但不到最后,蘇姈如并不見得想多樁破事兒,反正目前為止,申屠易還在對蘇府感恩戴德外加義憤填膺。
然而,她在江府和薛凌鬧的十分不愉快,又知道鮮卑的信還得等個三五日。依那位小少爺?shù)男宰?,怕是不到最后關頭,不會登門。這已是好的了,就怕到了最后關頭,薛凌還不登門,直直就讓霍云婉或者江府的人來開口要錢,蘇府還得笑的好看點捧上去。
蘇遠蘅還在獄里,為人母,不要個準話來,怎么放心的下。
她終是還不敢問江府要,也不敢問霍云婉要。縱然已經(jīng)明晃晃的欺到了江閎頭上,終究她還是不敢出了惡言,要這倆人保蘇遠蘅分毫不少。誰都知道,只要蘇遠蘅一條命仍在,蘇家就不可能真的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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