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楓也跟了過來,看到里頭景象,又問了一遍:“信上怎么說?!?br>
薛凌皺了一下眉,順手將信塞給江玉楓,然后一面試探著去拿骨印,一面道:“他讓我將原來的還回去”。話音未落,她倒忍不住笑了一回。
并不是為著已經(jīng)猜透了拓跋銑所示,而是記起剛剛江玉楓再問的時候,語氣間半點起伏也沒有?;畹嚼希瑢W(xué)到老........她就做不到這般沒皮沒臉。凡問個別人什么東西,第一次不答,若不是個聾子沒聽見,那就必然是和自己過不去。
可這會,她并非與江玉楓過不去的,可見以前的錯處,著實多。那骨印在手上摸了兩下并無異樣,薛凌自忱還有陶弘之的保命藥在,便一把抓了起來。
天未大明,光線不如午間充足。薛凌走了兩步到桌邊,將兩枚骨印并排放在燭火之下。紋路的不同之處肯定是瞧出來了些,只是摸不透各種關(guān)竅。江玉楓跟過來站在身后也瞧見了,仍是那語調(diào)問:“這是何意?”
薛凌仍不死心,將其分抓在兩只手中,拿之間摩挲,想看看感覺上有什么不對。終未得其法,便死了心,丟回桌子上。道:“不知,你瞧見信了,就那么一句?!?br>
江玉楓將骨印拾起來,道:“倒是精細(xì),不若拓印下來,找個會胡語的瞧瞧便知”。他對著火光也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又道:“不過這種東西,多半不是尋常胡語,能否辨認(rèn)的出來也未知?!?br>
“他既開口要,給與不給總要回個話。你怎么看”?江玉楓將那枚舊印舉到薛凌面前。
“可有信得過的?就算拓印下來,能習(xí)胡語的,應(yīng)該一眼就能瞧出這是印信類物件,走了風(fēng)聲反倒節(jié)外升枝”。薛凌覺得江玉楓提議甚好,若這兩枚骨印有異,問題就該出在內(nèi)容上。
江玉楓便將那枚新的也丟還給薛凌道:“你再看看,我去尋個人來。稍后府上會有人送飯食過來,你若不愿意出門,便在此歇著。你.....玉璃也還未還朝,得空去瞧瞧也無妨,只是注意身份,遇著人盤問,說是江府表親即可,我已經(jīng)知會下去了?!?br>
薛凌小有古怪,為何如今自己還要冒充表親了,光明正大的江少夫人當(dāng)不成了?不過她心思都被那兩枚骨印牽住,沒工夫與江玉楓說這些閑事。在不在江府久留還是未知,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江玉楓出了門,便有丫鬟來添了茶水點心,薛凌撩了衣襟坐下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仍瞧不出個所以然,也就絕了心思,等著江玉楓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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