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八字還沒一撇,拓跋銑就已然點名要了霍云昇,太快了??斓椒醋屟α钁n心是不是哪里出了紕漏。她隨口編了句胡話,算了冒領了功勞,道:“事沒成,我也不好說的太細。反正到頭來,你也是知道的?!?br>
“但他是個蠢貨,十萬旦張口就來,霍準要五萬旦是什么意思?”
薛凌直呼其名,霍云婉內心漣漪都沒泛起,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讓我盡可能往多了備著吧”。她輕唾了一口:“老匹夫”。這個老匹夫,分明巴不得自己給他湊個十萬,卻要先說五萬,后又裝模作樣的說出全數,顯得的他自個兒多為難似的。
霍家的信已經沒了,就算還在,薛凌也看不懂。所以她自是不能明白拓跋銑用的什么借口。但霍準要這么多東西往西北送,野心昭然若揭。她略遲疑,還是問了一句道:“太子....”
兩字便已???,霍云婉必然知道她想問什么,卻故意等了少卿下文,方“嗤嗤”笑著輕聲到:“這東西,霍府也有了一個”。說罷身子退回去,恢復了尋常聲調,道:“操心這些事兒作甚,既閑著,得空去催催一下蘇府?!?br>
霍府里有什么?薛凌只稍過了一下腦子,不欲在這多想。她更擔心拓跋銑處有什么問題,于是急著想去看江府的人回京了沒有。早一刻知道答案,早一刻心安。
如此,她撿了些重要關節(jié)給霍云婉敘述了一些,這一離宮,多半是直到事成才會再進來?;粼仆竦共灰詾橐猓魷室蝗諞]死,她往宮外遞信的舉動近乎光明正大,根本不避諱人。若是霍準死了,遞不遞書信已無關要緊。
仿佛行至此處,人事已盡,余下的都是天命。而最近的天命,似乎皆歸于她,所以犯不上患得患失,坐看云起即可。
永樂公主目前還是個犯不上動的死棋,不值得大書特書,薛凌只寥寥說了幾句,霍云婉笑意愈濃,卻并無無太多驚喜處,反頗有輕蔑,道:“合著她今兒個才知?”
薛凌趕著走,斷無功夫為了永樂公主在這與人瞎掰扯。其實時辰還不到,但她強走,霍云婉只能交代了人小心帶路。
薛凌起身,卻又記起什么似的,無比鄭重道:“替我保著宋滄,蘇遠蘅死了都無關緊要,一定要替我保著宋滄。”
霍云婉只拉著她,看似親熱,實則推她一般將人送出門,喃喃道:“保著保著,既是趕著走,那就早些去吧,掛懷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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