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薛家的小少爺享受過這種支配世人的快感,還能否忍受自己連想保一個人的性命都要靠哀求?
這些細節(jié),無需江閎說出口,江玉楓便深知其意。他知,薛凌也知,所以那句“你以為我不知道江府打的什么主意”并非就全是假話。
她就是知江閎大概要打這個主意,所以才千方百計甚至不惜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編排出這些過往。將御林衛(wèi)的權(quán)給自己,卻又隨時能毀掉,還能將江府置身事外,再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法子了。
本來為求穩(wěn)妥,薛凌是想過幾日再問江玉楓。但她想這一遭是在情急之間,且她玩這種伎倆終還是稚嫩,忍不住現(xiàn)下就開了口。只是御林衛(wèi)的權(quán)柄落到哪,關(guān)乎宋滄性命,薛凌急著問,并不與她性子相悖,江玉楓也就不覺得異常。
然江閎再沒與江玉楓提起過宋滄,江玉楓與薛凌也十分默契的緘口不言。如果江府隨時能毀掉薛凌手中御林衛(wèi)的權(quán),那宋滄就不值一提??v江玉楓為著不用李阿牛一事置喙良久,可江閎只語片言,他便偃旗息鼓。
這些人,原本就什么都懂。
有了這么個插曲,江玉楓和薛凌往魏玹處拜謁就分外順利。在江府用過晚膳后,有馬車來接人,走的都是些小道。路上江玉楓提了幾句關(guān)于李阿牛的擔(dān)憂,薛凌轉(zhuǎn)眼心領(lǐng)神會。按捺住喜悅,佯裝不耐道:“只要你們放過....,我很樂意今晚就給那位嗑個頭喊萬歲?!?br>
江玉楓聽她語氣不善,然說的卻是十分肯定,不亞于指天發(fā)誓為了宋滄什么都肯做,道:“他在朝堂雖一帆風(fēng)順,也不見得就比得上江府幾代心血,你就非要挑他?”
薛凌冷笑一聲,道:“我挑他作甚,分明是江府不想挑我?!?br>
二人在馬車里的氣氛本還和諧,因著這一諷刺,瞬間就煙消云散。江玉楓偏了頭不再說話,薛凌卻又補道:“千萬不要想著弄死他以后,我就不得不依附于江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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